退了婚,此後上門提親的盡是納郎收小爺之類,他皆未肯,今年已經二十四足歲,眼看著適齡之齡將過,門庭越發的冷落,看他不順眼的人便時常藉此取笑於他。
“那大姚史上就再沒有男子得過武舉的功名嗎?他們境況俱都如此?”太平好奇地問。
一眾人皆看著太平笑,長安恨鐵不成鋼地斜了她一眼:“怎麼沒有?大姚第一位男狀元就是我們君家的八公子,文武雙狀元。”
太平默,把她爹的這個曾曾曾舅舅給忘了。聽說她爹的這個曾曾曾舅舅拿了武狀元不算,瓊林宴上一篇策論,讓當科文狀元甘拜下風,皇帝龍心大悅,當庭宣旨,文狀元也給了他,原狀元退居榜眼,堪稱一代傳奇。不過這位君家八少,是將門虎子,出身高貴,自非貧家小戶可比,境遇自然也不一樣。就太平所知,她的這位曾曾曾舅公還是叔公,官雖貴至元帥,卻也終身未嫁。
這大姚制度對男子雖說是已比中國封建社會對女子開明許多,卻還是嚴苛,難道不管是哪種人群,承擔生育之責的人,就是要遭受歧視嗎?思及此,太平不禁對這位與李尋歡同綽號的探花郎好奇起來,睜眼細細看去,卻頓時心中難得一聲驚讚!
這探花郎,長得卻是一副讓人驚豔的好相貌!
一對天眉(難得呀,淚),細長的眼睛,修長的身形,黑髮簡單地用髮帶束起,一襲素色的束腰長衣,一柄墨綠色長劍擺在右手邊,點滴脂粉俱無。被人如此當眾取笑,他卻神色也未曾動一下,不多看旁人一眼,氣質冷峻,比起那杜撰的小李飛刀,竟絲毫也不遜色。尤其是出現在這樣的時空,更是難得可貴,看得太平兩眼直放光。左臉一道半指來長的淺色傷疤,在她看來是更添幾分男兒英氣(她的標準),不過就此方審美,恐怕是破相了,轉眼去看長安,果然臉上是一副惋惜之色。
“子歸兄,你怎麼也進這浩然樓裡來了,匾上浩、然、樓三個字可認得?”
沒種的女人,打不過人家就逞口舌之利,堂堂女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