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洌帶馬後退,舉劍堪堪將那一劍格擋在外,但燕君舞力沉如山,他險些就承不住,差一點被按仰在馬背上。
燕君舞面色如冰,冷冷望住丁洌道:“念在咱們師徒一場,我放你一馬,去換你小師妹來。”
丁洌紅著眼掙扎著道:“師徒?從您破城那日起,我們就不再是師徒。”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學的東西都到狗肚子裡去了,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丁洌咬牙反臂一格,霍地將燕君舞壓下來的劍震開,而後挺身而起,道:“戰場之上只有國恨家仇,沒有師徒父子。若師父大人要跟我算不敬不孝之罪,那只有另找時間私底下解決。”
燕君舞嗤然冷笑:“何必另找時間?哼,我現在就解決了你。”他目中光芒大熾,下手果然再不留情,一劍劍揮下,招招都欲致丁洌於死地。
丁洌自知不是他對手,卻還是奮力苦撐,來去間已過數招。丁洌略微詫異,照理他根本敵不過燕君舞二十招,今日居然竟與他拆了三十多招還能勉力應付,他隱約覺出是有什麼不對,卻不知是哪裡出了錯?
接近第四十招的時候,丁洌終於被一劍拍落馬下。燕君舞的長劍斜劈而下,半途劍鋒轉向,朝他當胸猛拍而下,長劍夾帶勁風,卻不及想象的凌厲,丁洌只覺胸口一滯,下頜處一陣刺痛,再一轉眼人便從馬上翻下,重重摔在了黃沙中。
不等他起身,燕君舞手中長劍已然抵中他胸口,卻並不刺下,抬頭眼望東寧疾奔過來搶人的數騎人馬溫顏笑道:“叫你們那位姓葉的女將軍出來應戰,只要她能贏我,我便放了他。”
丁洌在燕君舞手中,眾人已無法搶到,又怕他一劍刺死丁洌,卻都不敢再往前去。
燕君舞哈哈大笑,這時他的近身護衛也已趕到,三五人一起上前,很快將丁洌五花大綁起來拖去了西肼陣營。
燕君舞帶馬在當地轉了個圈,笑道:“怎麼,還不肯出來?東寧盛傳的女英雄就這點膽量?”他端坐馬上,目光定定望住對方陣營中的一點,久久都不轉開雙眸。
她一身戎裝騎馬立於女兵營之首,正靜靜坐在馬背上注目朝他這邊看。隔得太遠,他看不出她眸中有什麼情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