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撲上,雙臂倏探,各劃半弧,一抓一拂,已將兩片凌厲絕倫的罡風消弭得無影無蹤。
不理鬚髮俱張的司馬唯我,轉向變信躬身說道:“師伯請先恕含煙大膽,暫息雷霆之怒,這種兇頑之輩,師伯何必與他一般見識,稍時閻羅宴後,含煙不才,願代師伯懲治此獠!”
話聲一落,站直身形轉身面對怒不可遏的司馬唯我微笑說道:“尊駕身為地主,這難道又是待客二二道,如想動手何必急於一時?閻羅宴後,在下定當奉陪如何?”
神態從客瀟灑已極,分明將這脾眺宇內的南荒老怪,視同無物,這種超人膽量,這般瀟灑氣度,看得請仙俠暗暗點頭讚許,各門派群豪無不深為心折。
司馬唯我深陷雙目兇光厲射,深注柳含煙一眼,突然發出一陣懾人心神的陰森冷笑,獰聲說道:“老夫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橫裡插手,原來又是你這八鬼,如今你這身喬裝卻已難瞞老夫神目,老夫看在你那超人膽略分上,權且再饒你一次,俟稍時閻羅宴後再兩罪俱發一併了斷!不過,老夫可以預先告訴你,既人冥府,你就別再打生還的念頭!”
柳含煙毫不為件,微微一笑,挑眉說道:“何謂喬裝?何謂本來面目?人生本就春夢一場,欲尋本來面目除非求得解脫!”
微微一頓,一笑又道:“關於閻羅宴後之事,你儘管放心,不要說在下八位師伯已特別下了令諭,命在下特意照顧你,即是無有令諭,似你這等十惡不赦之徒,也休起倖免漏網,至於能否生還一事嘛,更是不勞尊駕煩心,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何況我等此前來,即是抱定不滅地幽誓不還之決心,這幾句話兒嚇不倒在下,有什麼陰謀伎倆請放心施出,看看是道高抑或是魔高!”
一番談笑自如,從容不迫的話兒已將司馬唯我聽得暗自心服外,更是險些氣得暈厥在地,怒極而笑,刺耳難聽的碟碟獰笑一落,雙目兇光厲射,方待發話。
突然那沉寂半晌,地幽冥後的話聲又自虛無縹緲,冰冷地響起:“一判迎賓良久,在一尊高足,八位仙俠面前丟人現眼,弱我名頭,罪該打人血池,姑念人幫以來頗有薄功,判你權且帶罪立功,還不與我將貴賓迎人冥府!”
威震宇內,脾眺武林,窮兇極惡如司馬唯我者,卻被這幾句恍似九天仙樂的冰冷話聲,說得兇態盡斂,身形突起顫抖,眉宇之間神色恐慌,驚駭已極。
虛無縹緲的冰冷話聲一落,司馬唯我一觸及那數十道利刃般的嘲笑目光,醜臉陡地一紅,兇態頓復,目射兇芒地一注八位仙俠,沉聲說道:“我家冥後有諭,著令司馬唯我即刻恭迎各位貴賓人席,請!”
“請”字甫出,轉身率領三鬼飄身下崖。“哈!”瘋丐查義怪笑一聲,語出諷譏地道:“恭於彼,傲於此,一別十餘寒暑,司馬老鬼何處學來這套屈膝本領!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諸人入耳這句尖損刻薄的話兒,忍俊不住,不由地哈哈大笑,笑聲中一齊隨在八個黑衣蒙面人身後飄身下崖。
司馬唯我雖說身形已在崖下十餘丈外,但瘋丐話聲及群豪大笑,卻已悉數入耳,先是醜臉一紅,繼而鬚髮俱張,神色連變,怪目兇光連閃,但旋即怕人神態一斂,埋首疾進如前。
跛丐查智更是有意氣氣這位魔頭,跟在後面佯怒大呼道:“司馬老鬼,你好陰險好毒辣的心腸,你明知老要飯的腳上不方便卻跑得如喪家之大一般,你敢是有心整我老人家麼?”
司馬唯我不知是涵養深厚抑或是為適才地幽冥後幾句話兒嚇破了膽,聞言頭也不回一下,恍若未聞地依然在前帶路。
胖丐查仁望得司馬唯我背影搖頭一笑,提高聲調道:“三個牛鼻子們,我看咱們別打了,還是拍拍屁股回去吧!”
三生雖然年逾古稀,但卻童心未泯,心知查仁必有下文,故作不解地齊問一聲:“怎麼?”
查仁一笑說聲道:“單就司馬老鬼之皮厚功夫,我等已是望塵莫及,何況其他?”
此言一出,群豪難以忍俊,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司馬唯我卻仍是充耳不聞地疾步前導,他背後地幽三鬼雖然心中怒甚,但心知這點功力與身後人相較,無殊螢火之與中天皓月,加以地幽一判沉默不言,毫無反上,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柳含煙,八位仙俠以及各門派群豪見狀,表面上雖然嘲笑司馬唯我這種屈膝奴才作風,但暗地裡對這一直聞聲而未見其人的地幽冥後卻又加深了一層估計,怎麼也想不出這地幽冥後是何許人也,竟能使這叱吒風雲一生,脾眺武林半世的南荒老怪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