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司馬唯我服服貼貼的俯首聽命。
一行人雖說步履飄然,邁步緩慢,但速度較請常人奔跑也快上一籌。
瞬間已至閻羅宴場,陰森氣氛,飄舞白幡,飛揚磷火,加上血池,赤裸乾屍無殊阿鼻地獄羅剎屠場,使得各門派一向叱吒風雲,豪氣萬丈,過慣了刀口上舐血生涯的群豪也不由地暗感毛髮驚然,不寒而慄。
仲孫雙成,王寒梅二女雖說俱是絕代紅粉,但女兒家到底膽小,置身此處,口雖不言,但失色花容,微顫柔荑卻已難掩心中恐懼。
反觀柳含煙、八位仙俠、仲孫玉、千面神君諸人,則是神色自若,談笑自如。
慧覺大師,這佛門一代高僧以及少林四大護法,卻是合十垂眼,低誦佛號不止。
諸人唯一相同之處,那就是滿腹的仇火已自各人一對眼神中流露無遺,只不過未得八位仙快令諭未敢貿然行動罷了。
地幽一判一見群豪神色,倏地仰天一陣得意怪笑,但睹及柳含煙及八位仙俠的安詳神態,又倏然住口。
冷冷一掃群豪,一指血池上空懸掛眾屍,獰笑說道:“各位敢是看到這些個小玩意而感心神不寧麼?要不要老夫即刻著人撤去?”
向身後三鬼微一揮手:“傳令開席!”
獰笑一聲又道:“其實,這些均是與各位相處多年的各門派年輕俊美高手,只不過是生死有別,人鬼殊途,未能與各位共聚一桌,共……。”
“住口!”慧覺大師突然挑眉一聲怒喝,神情激動,目射神光地厲聲說道:“各門派百年以來,嚴束門下,與世無爭,到底與爾等有何深仇大恨?做此慘絕人寰,人神共憤之血案,爾等難道不怕遭受天譴?”
地幽一判怪眼一翻,目射兇芒地一注慧黨大師,怪笑一聲,陰側惻地道:“老和尚不必發這麼大火氣,地幽幫做事向來只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不懂什麼天譴不天譴,至於雙方有什麼深仇大恨,稍時冥後駕臨,爾等自會知曉,老夫此時不擬多口!”
冷冷一眼群豪,冷笑說道:“各位且請人座,老夫這就去請冥後,少陪!”
向著諸人微一拱手,轉身就要離去。
“且慢!”查仁微笑喝道。
地幽一判駐足轉身,陰陰一笑說道:“老不死的不用擔心,若是冥後有心置你等於死地,一路上絕多下手之處,用不著等到現在!”說完,一笑轉身。
查仁被對方一語道破心事,老臉陡感一熱,一見對方再次轉身,也不便再行出言攔阻,側顧港人苦笑一聲,轉過身形示意群豪放心人席。
甫一坐定,一樁事兒又使群豪觸目驚心之餘,平添無限怒火殺機。
原來柳含煙眼尖,無心一注桌上杯筷,陡地冷哼一聲目光神射,雙眉倒剔,向查仁說道:“師伯,你且看看面前杯筷是何物所制!”
八位仙俠及各門派群豪先前把注意力分散在四周,根本未曾留意桌上擺設,聞言一怔,近百道目光齊往桌上望去。
一望之下,心中一震,各自了然,更有人突然脫口一聲驚呼:“人骨!”
果然不錯,不但那一雙色呈灰白的筷著為人骨削成,即是那酒杯亦是人骨雕刻而成。
仲孫雙成,王寒梅二女對這雕刻精美,形狀小巧的酒杯正自把玩,愛不釋手,聞言一驚,忙不迭地齊將酒杯放回桌上,胸中陡感一陣噁心,將一雙柔荑也不停地在桌巾上狂擦,心中感到彆扭不已!
這地幽幫果然陰狠毒辣,慘無人性,竟將那根白骨雕成杯等供群豪使用。
群豪心中方自升起一片無比殺機。
驀地,宮殿式建築內傳出一聲聲淒厲鬼哭:“冥後駕到!”
“冥後駕到!”
“冥後駕到!冥後駕到!”
淒厲鬼哭由遠而近,哭聲方落。
宮殿式建築兩扇血紅大門突然向外彈開。
一蓬碧綠磷光疾射而出,緊接著數十個黑衣蒙面人,疾逾閃電地疾掠而出,自兩扇大門一直至閻羅宴場,分兩排,面對面,齊齊躬身垂手而立,神態恭謹異常。
群豪聞聲見狀,均急於一睹這個殘酷毒辣的神秘強仇廬山真面目,近百道仇火欲噴的目光,齊往宮殿式兩扇敞開大門內射去。
須臾,兩扇大門深處倏地飄起兩盞綠光慘淡的冥燈,冉冉地向外飄來。
緊接著兩盞冥燈飄起一陣絲竹之聲,聲如九天仙樂,悅耳動聽已極,令人人耳俗慮全消,若非置身在這羅剎屠場地幽冥府中,直令人有天上人間。
群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