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時,大姐姐讓二管家買了好些鍋碗,說是給那些乞丐的,說他們沒有鍋就不能吃上熱飯。
大姐姐是個寬容、大度的人,五表哥也是這樣的人麼?”
趙敬有些莫名了。(未完待續。。)
第193章 高調下聘
陳湘娟苦笑了一下,“就算有事,是大姐姐不得已,五表哥也不能體諒她嗎?”
趙敬道:“二表妹想說什麼?”
陳湘娟又不能點破,看著趙敬道:“我就是隨口說說。五表哥,以前我曾經那些深地怨恨過大姐姐,我嫉妒她,同樣是爹孃的女兒,就因為她比我年長,她接掌家業,打理內宅,還得祖母手把手的傳授經驗。
直到那回,當我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大姐姐衝出來護著我。我問她為什麼?她在我耳邊說,因為我們是親人,是骨血至親。
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以前錯得有離譜。
在大姐姐的眼裡,無論我做錯了什麼,始終都是可以原諒的。”
陳湘娟的眼裡閃著淚光。
突地一轉身,拉住趙敬道:“五表哥,你一定要對大姐姐好,善良的好人,總是容易被人欺負,你要保護她……”
不遠處,陳相富正惡狠狠地盯著陳湘娟,假咳了兩聲。
陳湘娟快速放開,扭頭抹著淚。
陳相富低聲道:“她是不是又想破壞大姐姐的婚事?”
一邊的小廝哈著腰,“二爺,二小姐變好了呢。”
“你見過不吃魚的貓?”
他可不信,即便過去了很久,陳相富還是忘不了陳湘娟給他們兄弟下藥的事,他甚至和老夫人一樣,認為陳湘娟想要害死他。
陳相富走了過來,冷聲道:“二小姐也是訂了親的人,往後行事檢點些。”又正色看著趙敬,“三舅和小舅都誇五表哥沉穩呢。”
可別跟馬慶那小子一樣,最是個輕浮的。
趙敬覺得這話可笑,倒成了他是小的。陳相富是大的,明明是個孩子,偏生學著像個大人一樣說話。
陳湘娟懷揣著心事,領著小椏離開了。
陳相富笑問:“聽說五表哥近來神秘得很,常往趙宅去,你去幹什麼呢?”
趙敬伸手。輕拍著陳相富的肩:“你就別問了,我想給你大姐姐一個驚喜呢。”
陳相富道:“我要去上房,五表哥可要過去?”
趙敬與他一道去了,路上又撞見了陳湘妮,連她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尤其是桃桃,見著趙敬就有些手足無措,更不敢看他的臉。
黃昏,淑華苑飄出了憂傷的樂曲。這是一支趙敬從未聽過的曲子,說不出名字,卻似在傾訴無盡的憂傷與繁複的心事。
他站在松濤苑,輕聲道:“她怎麼會彈這麼奇怪的曲子。”
婚期將至,她應該是快樂的。
可那曲子,卻有無盡的辛酸,無邊無際,還有道之不出的壓抑。
上房裡。老夫人半躺在榻前,問趙婆子道:“是不是大小姐那邊出了什麼事?”
趙婆子道:“近來沒聽說出什麼事。”
她憶起上回老夫人問大管家。這幾年有好幾筆銀錢不知去向,但因是從大小姐手裡出去的,老夫人又沒多問,只是那天老夫人喚了大管家到偏廳,連趙婆子也不讓聽,兩個人說了許久的話。
大管家出來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倒似輕鬆了許多。
那天后,老夫人也沒問那幾筆銀錢的事。
老夫人搖頭,“是不是大小姐和表少爺鬧了不快?”
趙婆子道:“老夫人,表少爺今兒還去淑華苑看了大小姐呢。”
“我這心裡。怎麼有些不踏實呢,總覺得出了什麼事……”
“大小姐的好事將近,許是老夫人想多了。”
老夫人再想細聽,琴聲已沒了。
陳湘如的琴音,她能辯出來,那裡面多了一種韻味,滄桑的味道。
明明是個二八少女,有時候卻似經歷了太多的風霜。
夜,靜了!
陳湘如睡不著,便坐在案前繪綢緞花樣,那件嫁衣被她放在屏風上,再無心思繡制了。
夜裡,她睡得很晚。
次日辰時,只聽得外頭一陣鑼鼓喧天,緊接著就是一陣鞭炮聲。
陳湘如彈坐了起來,以為是錯覺,可那聲音還在。
陳家大院的西門處,周八帶著媒婆,領著長長的聘禮隊伍,朗聲道:“興國公府周玉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