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電影製片人亞伯·X的###。X夫人在斯蒂德高中剛畢業就僱了他當她的私人助手。斯蒂德為她工作了四五年之後,他倆之間發展了一種親密的關係。據凱文說,X夫人給他買昂貴的手錶和專門設計的衣服,帶他出席好萊塢的派對,甚至還帶他乘遊艇和她一起度假。凱文給了格雷格彼德森的電話號碼,格雷格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正在寫一個關於傑弗·斯蒂德的故事。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彼德森問道,他的聲音充滿著關愛。“我好多年沒見到他了。”彼德森並沒有讀過Glossy雜誌,但是他很高興和格雷格談話。“叫我弗吉爾吧。”他說。
弗吉爾告訴格雷格在約書亞樹國家公園(Joshua Tree National Park)旁的一家旅館見面。
見面後,弗吉爾從襯衫口袋掏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令人敬畏的、五十多歲的一個婦女的快照。這個婦女像一根香腸一樣裹在一件錦緞禮服裡頭,身上戴的珠寶足足有一貨車那麼多。她身旁站著一個笑眯眯的男孩,瘦瘦的,捲髮,穿著一件男士晚禮服。“這是艾米,”弗吉爾說著,指著那個婦女。“那時候還挺年輕的。真遺憾你見不到她了。這個是傑弗。他是一個討人喜愛的孩子,很有音樂天賦。”
格雷格告訴弗吉爾斯蒂德現在在華爾街乾得很成功。“嗯,這並不讓我吃驚,一點兒都不。”他說道,他說話時夾雜著他那時濃時淡的西部口音。
上菜後,他們開始盡情地吃。邊吃,弗吉爾邊告訴格雷格艾米最後的一些情況——她搞的一些慈善活動,她弄的派對,她廣泛的旅行,她漂亮的房子以及她頂級的、沒得說的品位。點了第四份馬提尼酒後,格雷格開始問了,“那傑弗什麼時候開始為艾米工作?”
“讓我想想……那是九年前,就是在艾米發現自己身患癌症之後。傑弗就像是一個上帝賜予她的禮物……天賜之物啊。傑弗給了她繼續活下去、與疾病作鬥爭的勇氣。她自己的孩子就可以少花點兒心思了。她的兩個孩子到最後都沒有去醫院看她。”他恨恨地說著,看起來像是他想用一把六發式左輪手槍處決一條響尾蛇的樣子。“因為她和她的女兒向來就關係不好,而她的那個兒子呢,有些瘋癲,可憐的孩子。”
“我聽說,傑弗對於她來說,更像是個朋友,而不是私人助手。”
“那你可聽錯了。我的意思是,他能夠很好地陪她,而且這個孩子是一個財經天才。最後,他幫她經營她所有的錢——她有很多錢。亞伯是一個非常成功的電影製片人。但是艾米告訴我,傑弗把亞伯留給她的錢翻了一番。”
“她是那種不會管錢的人嗎?”
“不,先生。艾米可不蠢。她知道投資的時候她該做什麼,或者至少她明白怎麼找人幫忙。開始時,她只讓傑弗玩玩小錢,但是這個孩子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我告訴你,他可以選中一隻股票,然後你就只要坐享其成,看著股票飆升。他買那個什麼狗屁網路公司的股票大賺了一筆,然後他又在股票崩盤的時候退出了。幸虧有他的建議,我自己也賺了一點兒錢。因為有時候,他表現得過於熱心了,艾米的律師只好插手,制止他。就像有一次,這個小壞蛋買了一些股票副本,然後打算賣掉,即使艾米把這些副本當作是抵押。”他輕聲道。
華爾街鞋童的懺悔(三)(2)
“艾米付給他佣金嗎,或者只是固定的工資?”
“我不是很清楚他們之間是怎麼約定的。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剛剛說的那些事是因為我是艾米的遺囑執行者。”
華爾街鞋童的懺悔(四)(1)
他掏出一個黃褐色的信封,信封正面印著兩個字“保密”,把信封推到格雷格前面。“我想你看到這個應該會感興趣,所以我把它帶來了,”他說,“但是我不能把它給你——即使你是一個律師也不能。”這是一個明示。“但,你可以把它拿到你的房間,看十五分鐘。但是,你可不能影印,你最好在十五分鐘以內回來,要不然我會叫搜尋隊去抓你。”他說道,給格雷格使了個惡毒的眼色。
格雷格一走進電梯,就撕開信封,拿出艾米·X夫人的遺囑。這裡沒有地方可以影印,也沒有足夠的時間用手抄下來,所以他馬上跑到他的房間,衝進浴室,關上門,用極快的速度把遺囑念出來,用錄音機錄下來。十四分鐘後,他回到餐廳,把信封還給了彼德森。
弗吉爾憤怒地盯著他,好像他是一個朋克式的墨西哥人,被抓到和一個頂尖妓女在一輛偷來的雷克薩斯運動型多用途汽車裡鬼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