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點,他幫她在外面匿名購地,教導黃小牛接手打理事務,兒女私情這種東西,在兩個人之間似乎沒有出現過。
若是真要讓韋沉淵入贅,還不弄成了兩個怨偶啊。
不過雲卿對秦氏的這種做法還是很感動的,畢竟秦氏對韋沉淵的期望,她一直看在眼底,如今為了報恩,可以讓韋沉淵入贅沈家,這樣的決心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
當即,她也不等謝氏開口了開口道:“秦伯母,招婿入贅一事暫且還不提,就在前些日子,與我父親一起掉落江中的那位商戶已經回來,料想我父親的下落很快就會明瞭,到底婚姻之事還是需要父母做主的。”
這話等於委婉的告訴了秦氏,她不需要韋沉淵入贅。
秦氏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雖然是說為了報恩,可是韋沉淵的身份如果僅僅是報恩入贅了,以後就很難抬起頭來了,就算是沒有韋沉淵的那一層身份,一般但凡好點的男子,哪肯入贅的,單單在名分上就得被個女人壓上一輩子。可是沈府這一年來對他們母子的照拂,如今謝氏母女出了這等事情,面對如此大的困境,若她在一旁就這麼看著,她也覺得良心不安。
所以,當聽到雲卿這句話的時候,秦氏全身仿若鬆了一口氣般,臉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許多,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沈老爺回來後再議,今日這話就暫且不提了。”
謝氏剛開始聽到秦氏的提議時,的確是動心的,且不說韋沉淵人品好,外貌也屬上等,就是秦氏這樣簡單的親家,她也願意結親,更何況韋沉淵如今還是有秀才在身的,怎麼也算得上有學識的人。
若是以前,謝氏可能不會如此青睞韋沉淵,可是如今情況不同,看東西的角度自然是不同了。
當聽到雲卿說起沈茂的時候,又覺得此事還是不宜早下定論,若是到時候沈茂回來,看到女兒娶夫入贅了,還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模樣,於是也自然的順著雲卿的話說了下去。
又說了幾句話後,雲卿便出來讓人準備膳食,回來的時候,見韋沉淵站在一處,靜靜的站立著,便笑著上去道:“在做什麼?”
韋沉淵其實心裡多少是有點彆扭的,眼前的女子剛剛還是他要入贅的物件,不過這一點彆扭對上雲卿沒有半點扭捏的模樣,以及一雙清幽幽,黑泠泠的雙眸時,又覺得自己多想了,當即也是一笑,“母親在和夫人說話,我到外面來透透氣。#樓”
雲卿見他態度自然了,知道他心裡此時也放得開了,當初她雖然是為了讓韋凝紫這一輩子不再順利,可是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韋沉淵此人的人品相當值得人信任,不知不覺之中,兩人的關係從施恩得恩到了似友似兄妹的感覺了,她也轉身,與韋沉淵一般,眺望著遠處藍灰的天。
“小牛學東西很快,很多事情他都能獨立上手了。”
“嗯,他是不錯。”
“去年利州買的二十傾鹽鹼地,如今那邊已經引水在淤田了,明年地價必然會猛然大翻。”韋沉淵轉過頭來,目光裡以前會有的不解已經在這一年內釋然
這世上有很多人會具有經商的才能,可是那些人好似遠遠不如眼前的女子,她購買那些無人問津,價值無甚的鹽鹼地,就這樣沉穩的,不慌不忙的,似是沒有將那些放在心上,而一年後,就如她所預料的,官府引水淤田,將原本的廢地一下變成了寶地,而之前所費的銀錢一下子增值了幾十甚至上百倍。
以前他覺得匪夷所思,後來在看到她這一年內的舉動,又覺得一切都是正常的了,他也明白剛才她所說的話是在替他著想。
這女子身上有一股沉靜又從容的氣質,讓人和她相處的時候感覺很舒服,就算不是恩人,韋沉淵也覺得自己和她也一定是相處得來的朋友。
用過午膳,將秦氏和韋沉淵送走了之後,雲卿轉身回到了歸雁閣裡,便要午睡,如此過了一個時辰,流翠進去按吩咐喊雲卿起來,接著就發出了一聲的尖叫,“小姐,你怎麼了……”
整個歸雁閣頓時亂做一團,當那些丫鬟進來看到雲卿臉的時候,一個個都滿臉驚恐,說不出話來。
天色匆匆,有一個男子在急急忙忙的趕著路,他穿著上下兩分的棕色粗布衣,卻感覺那衣服好似大了一些,掛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蕩,又與他整個人那種氣質不和諧。
他大概三十五歲左右,頭髮全部梳上去用一支木質的簪子簪好,面容上帶著焦急,布鞋上沾染上了塵灰,在踏入了揚州城內後,眼底就閃著奇異的光芒,原本疲憊的步伐突然加快了起來。
他就是沈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