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夫人的臉色,一把將她的手腕拿起來把了一下。
假死狀態!因呼吸阻滯而導致的假死!
她心內驚訝,面上卻是沉穩從容,轉頭問道:“大夫還有多久才回來?”
碧萍點頭道:“碧菱出去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了。”
從沈府出去,就算最快,也得要半個時辰才能請得到大夫,以前的齊大夫因為上次一事,已經和沈府鬧翻了,別的大夫就算來了,醫術再高明,時間差上一點,都會讓老夫人變得更加危險。
若是再拖下去,老夫人就真的沒有救了。
雖然不想將醫術暴露出來,可是此時祖母的性命就在面前,雲卿做不到漠視,她吩咐道:“將窗戶開啟,無關的人都退出去,不要站在房間裡。”
王嬤嬤和碧萍見她進來一系列的動作,先是吃了一驚,而後卻覺得那柔軟的嗓音裡含著的威嚴,竟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聽從,便如她所說,將其他的人都趕了出去。
接著,雲卿又吩咐流翠將銀針拿出來,用燭火燒紅,在老夫人身上的幾個穴位精準的插入。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診斷病人,以前練習穴位入針,她都是在自己的身上練習,雲卿食指和拇指捏著銀針,慢慢的細捻,全身緊繃,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一開始她還有些緊張,可是慢慢的隨著施針的展開,她發現自己的精神似乎全部都開啟了,都在施針上面,而腦子裡面關於各個穴位之間的關係也非常清楚的顯現出來,那種緊張感慢慢的被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所代替。
這大概就是汶老太爺所說的,針灸學的再好,最終都要化為實踐,實踐一次,頂得上背一年。
人輕鬆了,下針就越發的流利,隨著又是一炷香時間流逝,屋子裡的人各個都屏息凝氣,生怕打擾雲卿施針,室內寂靜的可以聽到每一個人綿長壓抑的呼吸聲。
謝氏站在一旁,擔憂的望著床上的老夫人,又慈愛的看著雲卿,只盼著能將老夫人救活。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只聽床上忽然傳來兩聲微弱的咳嗽聲,王嬤嬤首先就撲了過去,喚道:“老夫人,老夫人,你醒了……”
而老夫人此時並沒有舒醒,她只是剛剛緩過氣來,身體本能的咳嗽,緊接著又陷入了昏迷中。
見此,雲卿知道老夫人是救回來了,心內不由的長呼了口氣,將銀針一根根的拔出來,流翠過來接住銀針,仔細的放回布包中。
“老夫人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雲卿從床前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在室內的王嬤嬤和碧萍,“我走的時候,祖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就會休克?”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夾雜著一股不容人忽視的威懾,便是連謝氏,都抬頭望著她。
王嬤嬤心內對雲卿這股沉靜的氣勢很是欣賞,想了想後,開口道:“小姐走了沒多久之後,謝姨媽也過來給老夫人請安,當時老夫人將我們都屏退了下去,不許我們在一旁伺候著,奴婢們就退了出來,侯在門口,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謝姨媽就出來,告訴奴婢,說老夫人睏倦了,她扶著老夫人去床上休息了,讓我們不要去打擾,奴婢便到門口看了兩次,見老夫人的確躺在床上,便沒有進去,待到中午的時候,再進來,便看到老夫人變成剛才那樣了。”
“那你們可聽到什麼聲音嗎?”雲卿問道。
“沒有,因為隔了一個大屏風和外室,奴婢們站在外頭,並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只是……”王嬤嬤頓了頓。
“只是什麼?”
“謝姨媽出來的時候,臉色似乎有些發白。”王嬤嬤也只發現了這麼一個異常的地方。
“謝素玲,你竟然……要……悶死我……”一陣微弱的聲音從床頭傳來,雲卿立即轉頭去看,見老夫人禁閉著眼睛,手卻在半空中撲騰,口中斷斷續續道:“你……謀殺……謝素……你……”
聞言,眾人臉色一白,雲卿更是往前一步,拉住老夫人撲騰的手,輕聲的問道:“祖母,我是雲卿,你剛才怎麼暈倒的?”
老夫人神智還是不大清醒,也沒有睜開眼睛,倒是像做夢的人一般,聽到雲卿的問話,喃喃道:“是謝素玲,她要殺我,她要悶死我……趕走她……趕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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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章的時候,醉已經在出發做伴娘的路途上,死黨國慶結婚,在那遙遠的地方,光坐車就需要三天才能到達,加上婚禮舉辦,來去需要七天,所以都是依靠存稿和擠出時間碼字,儘量保持更新。
對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