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傻瓜,你一個人的傻瓜。”御鳳檀用手將她散落了幾根的髮絲輕輕的放在腦後,輕聲道:“如果今晚是一場美夢,那就讓夢永遠不要醒。”
雲卿彎唇一笑,手指卻在他腰間一擰,“是不是做夢?”
御鳳檀抿唇抽氣,皺著眉毛,低聲控訴道:“呀呀,卿卿,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雲卿自己的手勁,哪能不清楚,面前這人就是裝的那樣子,她斜睨著御鳳檀,輕笑道:“最多也就是謀殺個世子罷了,誰跟你親夫啊!”
微挑的鳳眸斜睨而來,潤著水光的瞳仁宛若有無限風情,撩得御鳳檀心頭髮癢,懲罰似的更加收緊手臂,警告道:“我是,御鳳檀是沈雲卿的夫君,這輩子你的夫君只能是我,明白嗎?”
雲卿好笑的看著他,這等霸道又稚氣的宣言,怎麼就讓她的心好似泡在了蜜糖裡一樣,隨時要消失在甜到膩的水中。
生怕她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御鳳檀緊跟著道:“等你及笄後,我立即向陛下請旨,娶你為妻。”御鳳檀是瑾王世子,他的婚事,其他人做不了主,只有宮裡的幾個大頭,才能說的上話。
御鳳檀絕麗的眉目帶著瀲灩的笑意,望著雲卿,卻是那般堅定的等著她的回答,那樣的絕色人兒看著自己,雲卿臉上又燻了一層粉紅,溫柔的點點頭。
御鳳檀看著她微帶羞意的臉頰,浸在無光的小巷裡,她就如同那燈火之光,照耀著他的一方心田。邪魅的狹眸中染上了氤氳,如玉的面容上也浮出了甜蜜的笑意,大手扣著她的小手,並肩走在小巷裡,手掌中那柔軟的觸感,在告訴他,今日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望著小巷出口那裡的亮光,就像是他和雲卿的未來,每走一步,都令他興奮不已,期待不停。
雲卿低著頭,望著自己的小小的繡鞋腳尖和男子繡著雲龍紋靴子同樣一步一步的邁向前,鳳眸在光影裡沉澱。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耿佑臣與二公主所在屋子的方向,聲音清淡,鳳眸冷清如水:“你說,明日耿佑臣若是看到那一份奏摺,他會不會後悔今日的舉動?”
“他若是今日不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就不會有明日的後悔,但願他能承受得住吧。”御鳳檀硃紅的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狹眸裡卻有暗沉的光芒,耿佑臣還在完成他的‘官途’計劃,呵呵,不知明天他能不能承受得住那足以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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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肥厚的一章吧,現在瀟湘嚴肅打h,醉好怕連吻都不能寫,還特意去問了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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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世子上奏
七月初八,這一天,耿佑臣早早起床,穿好朝服,發冠高束,整個人呈現一種長久以來未曾看到過的精神奕奕,連帶永毅侯府中的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天上到底掉下了什麼餡餅,將八少爺喜成這樣,比起做新郎官的,還要得意。
耿佑臣嘴角的弧度很高,努力剋制著自己的得意,不要讓其他人覺得太過了,灰濛濛的天色下,那硃紅宮牆,似乎也在向他慶祝。
昨夜和二公主一番雲翻雨覆之後,二公主趴在他的胸口,柔情蜜語的說了,今兒個一回宮就去跟皇后求賜婚,雖然皇后聽到這件事後,會有點生氣,但終究還是會原諒自己親生女兒的,屆時他尚了公主,做了駙馬爺,四皇子對他的疑心也會隨之消失,再和以前一樣重新用他,那他的前途豈不是妙不可言。
“耿郎中,看你今日精神不錯啊!”
耿佑臣抬頭,便看到一張眉目如畫的絕秀面容,御鳳檀正和他打著招呼,這平日裡甚少和他打交道的瑾王世子,也主動和他打起了招呼,他抬頭望了一眼日出漸明的天色,只感覺果然是要翻身了,也非常矜持的和御鳳檀拱手道:“世子精神看起來也不錯。”
御鳳檀望著耿佑臣,嘴角的笑意味深長,他當然很不錯啊,昨夜可是和卿卿定情了。
早朝時間到,文武官員按照各自的品級,分別列為兩列,站在最前面的是超品的公爵貴胄,為首的一人,是皇后的父親,薛國公。
明帝坐下之後,將昨日處理的事情結果宣佈之後,又聽眾臣稟報昨夜七夕夜晚突然而來的殺手襲擊。
京兆尹高升出列道:“陛下,昨夜的刺,據查一共為四十二人,當場死亡二十人,逃竄十一人,抓獲十一人。”
明帝手中握著明黃綢封的摺子,深邃的雙眸在摺子上掃過,抬起眼皮問道:“那問出什麼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