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高升往刑部尚呂雙木處望了一眼,呂雙木低頭想了想,也站了出來,對著明帝道:“啟稟陛下,此次在七夕夜上出現的黑衣人武功高強,早有準備而來,在被兵士抓獲之後,押送到刑部大牢的路途中,咬破牙中的毒囊自盡。”
“這就是你們給朕的答案?”明帝雙眸在刑部尚,京兆府面上掃過,語氣略微冷淡的問著。
昨夜的事情,朝官裡無人不知,今日上朝便做好了將此事大議一番的準備,此時聽到刑部尚說抓獲的黑衣人全部都服毒自盡,面上的表情比起剛才來要精彩了許多。
在黑衣人出現在東大街之後,暗衛出現的快,而四皇子,五皇子等都盡力出手相援,所以死亡並沒有,但是受傷的絕對不少。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天子腳下,這些黑衣人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了,大刺刺的鬧了一回,然後又走了。
此等行為等同在挑戰帝王的權威,所以明帝才會有如此一問。
刑部尚和京兆府兩人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時明帝一發話,便相互對視了一眼,刑部尚低頭回道:“陛下,雖然黑衣人早有準備,服毒自盡,但是微臣還是發現,昨夜的這些黑衣人來的十分的蹊蹺。”
“蹊蹺?呂大人,黑衣人如何蹊蹺?”禁軍統領也在朝上,初聽刑部尚一話,便開口先行問道,雖然刑部未曾審問出黑衣人的來源,可是作為京城的御林軍,他們昨天的確也有責任,這京城的治安全部都歸於他們旗下管理,這麼多黑衣人突然出現,也有他們巡邏不力的指責,所以他先開口詢問,以表示自己對這樁案子的關心。
刑部尚呂雙林在他問了之後,接著道:“根據昨日京衛軍和黑衣人交手的情況來看,這些黑衣人身手都屬上等,東大街上昨日因為七夕緣故,人員遍佈,黑衣人卻沒有真正對其中的人下手,而是拼打廝殺,傷人多,而死無一人,這等行為,若說他們是有意來刺殺,有些說不過去。”
“按呂大人的意思,那那些黑衣人來攪合這麼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麼,那麼多人受傷,幾乎命喪刀下,難道只是為了小打小鬧一番?”薛國公在那冷笑幾聲,望著刑部尚的眼裡都是寒意,安玉瑩昨夜受傷,一身狼狽他已經耳聞,這個最喜歡外孫女受了這樣的傷,他怎麼能輕易罷了。
刑部尚卻不被薛國公的氣勢嚇倒,望著薛國公道:“薛國公你且讓我將話說完。”
然後仍舊是不急不緩的朝著明帝將他所查到的事情說出,“再者,微臣又讓人在黑衣人他們身上仔細的巡查過,他們身上的衣裳是普通布料,全國皆有流通,而手中所執的兵器,也是一般的鐵匠鋪中所有,並無任何特殊之處,所以,臣覺得,這次的刺殺,目的只是想將我們的注意力轉開。”
明帝在上面聽著刑部尚的話,手指在奏摺上點了點,平靜的雙眸裡沒有任何的情緒,讓人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是在想什麼,略微沉吟了一會,明帝將手中奏摺丟在面前的案桌上,目光掃過在大殿而立的臣子們,“眾卿對此事的看法,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見此狀況,站在下列的眾臣們,餘光皆在其他人身上轉上一圈,沉默寡言,而御鳳檀含著笑意的雙眸則在在場的人身上都掃了一眼,看著站在對面的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眼底的笑容越發的深重。
三皇子一直低頭在想著什麼,最後抬起頭來,轉而望著刑部尚問道:“若是這群黑衣人是為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那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沒有目的的事情,誰會去做,而且還讓這麼多的黑衣人出現,又不導致實質性的威脅。
“三皇子,此事刑部還在調查中,具體的……”
“調查,調查些什麼,不說你們刑部如何了,便是京城的巡邏也實在是令人覺得不安,幸虧本皇子已經是有了妻室之人,否則昨日到東大街上,豈不是也要被那些黑衣人襲擊。”三皇子臉上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表情,打斷了刑部尚的話,言辭裡的指責非常犀利。
說實話,雖然昨日沒有人受傷,但是上街的無不是閨中的千金,嬌養的公子,被嚇的腿軟暈過去的,被紮上幾刀的,也不是沒有,回來之後哭的滿臉糊塗,發高燒的都有不少,大臣們心裡都是有害怕的,不管黑衣人究竟殺沒殺人,在他們心裡都是覺得十分危險,就如同三皇子所說,這樣的治安,誰能放的下心來,隨時上街可能就有人舀刀竄了出來。
但是這話,也有人不喜歡聽,禁衛軍統領便第一個站了出來,一雙銅鈴大眼緊緊的盯住三皇子,呼道:“殿下此話可是對京衛兵的能力不可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