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更不會瞞著雲卿。
更何況雲卿自重生以後,對朝政之事就頗為關心,就算御鳳檀不說,這事也算不得什麼機密,想知道的人也能知曉。只是人看不慣一個人的時候,那就是橫豎都不對勁。
他勾起精緻的唇角,淡淡一笑,“陛下,這件事非她同我商量,只是陛下責怪流言之事,內子覺得能幫陛下找出當日這膽大包天的刺客,提出想法。”他頓了一下,望向雲卿,“說實話,臣也不曉得她準備說什麼。”至少現在雲卿要說的內容,並不是他們曾經聊過的。
按照雲卿的聰慧,剛才的時間她想到什麼,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是陛下不嫌棄臣婦孤陋寡聞,臣婦有一處思緒可以稟於陛下。”雲卿看明帝臉色冷沉,眸中殺意不減,徐徐開口,待見明帝不動聲色,顯然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這才接著道:
“臣婦家中從商,所以臣婦也接觸過,一個龐大的組織要運營,就好比一個商家要運營,其中有支出,有收入,血衣教要吸收各路高手,眾多幫眾,而血衣教之所以能吸引高手前來,便是有相當誘人的福利條件,供其豐厚的薪資住宅,人自生下,便都是要吃喝住行,而每一樣,都離不開銀子。
想必陛下也知道,商家是靠買賣營裡而週轉,撐起整個商業的運作,血衣教要支援如此龐大的機構,他們豈能沒有銀錢支撐?十八年前便創教,一直到如今,臣婦大膽猜測,其一定有明面上的機構支援整個血衣教的執行!”
這個分析倒是一語中的,對於血衣教,明帝是深惡痛絕,這番話語正好切中他心頭的痛處,他沉聲問道:“大雍國內商鋪無數,而其運營者又無法證明究竟是不是血衣教教徒,說來是不錯,施行起來,恐怕是有難度。”
御鳳檀聽著雲卿徐徐述來,那芙蓉玉面帶著一股清華氣質,散發出淡定雍容的氣質,一番話語如同流水讓他在驕傲之餘,瞬間開啟了思緒,此時聽明帝一問,修眉微蹙,狹眸閃爍,“陛下,血衣教既然是十八年前創教,臣可以從二十年左右的商鋪情況開始查詢,其流動的銀兩不是小數目,一年兩年,也許還能隱匿,長時間下來,定然會有痕跡留下。”
很多事情,表面上來看是天衣無縫,但是裡面的漏洞,反而就在人們容易忽視的細小之處。明帝望著雲卿,眸光不斷閃爍。
沈雲卿聰慧,明帝不是不知,只是女子的聰慧在宅院之中便是能為男人謀得平安與福,但是心性敏捷,心思細膩到了這樣的程度,就不單單是內宅女子的聰慧可以概括的。
若是御鳳檀以後能好好的輔佐君王,沈雲卿定然能成為極好的助手,夫妻兩人更上一層。
但,若是御鳳檀有了其他的心思,再加上這麼一個會謀算的妻子,那必然會對大雍的江山造成極大的威脅!
明帝的左手食指和拇指快速的搓動著,他目光停在虎頭鎮紙之上,瞳眸幽暗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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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的左手食指和拇指快速的搓動著,他目光停在虎頭鎮紙之上,瞳眸幽暗如夜,半晌之後朝著雲卿道:“對血衣教之事,你還有別的看法嗎?”
雲卿聽他話聲凜冽,眸光中殺意未曾退去,心頭便是一皺,也不知道明帝是真心要詢問她,還是想要試探,她面色平靜,從容鎮定道:“臣婦學識淺薄,能想到這點已是大不容易了。”
明帝挑起眉頭,滄桑威嚴的容顏上浮著冷笑,眸光陰森,“韻寧,朕問你關於當日與四皇子之事,你卻故意顧左右而其他,你對此事有見解,但是你犯了一個大錯,自古以來,後宮女子不可干政。皇宮如此,民間亦是如此……”他聲音悠緩的拉長,卻清晰的帶上了戾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朕的面妄議朝事!簡直是不將朕放在眼底!”
陡然之間氣氛轉變,和方才議論的態度完全不同,明帝的嚴重殺機畢露,毫不掩藏,那兩顆玉球在他手中轉的飛快!那清脆的碰撞聲像是一塊塊寒冰散發冷意浸透雲卿的全身!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