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個爽朗的人,可是並不見得心思就粗,他微微的一笑,唇角的笑意說不出的意味,挑著眉望著御鳳松道:“看來松兒也是個有大志向的人!”
御鳳松本來坐在韓雅之的身旁,此時有遞過來的好機會表現,倒不丟失,“孩兒一直都是以父王為榜樣,與弟弟在一起的時候,自然會時時提起。”
御鳳檀看著他們這些人,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無可無不可的坐在旁邊,“若是喜歡,下次有機會就一起去狩獵吧,今兒個能不能先用膳,我可是餓了。”
“你早晨難道沒有用膳,就餓的這樣快?”
能在剛才聊天的時候,突然插句沒來由的話,還一點也不客氣要求用膳,瑾王聞言卻沒有不悅,反而一笑的人也只有御鳳檀了。
御鳳松眼底流出深深的嫉恨,卻是壓抑著心中的不滿,可是那不滿的情緒像是要衝破他的心口一般,他忍不住語氣帶著些嘲諷的意味,望著御鳳檀不陰不陽的道:“大哥胃口好,吃多少都消化的快。”
御鳳檀聳了聳肩膀,對御鳳松諷刺他像是豬玀似乎毫不在意,狹眸裡含著淺淺的笑,有些無奈道:“誰讓父王讓我陪他下棋,那事情太費腦子了,我自然是消耗的快。”
這是回敬御鳳松,誰讓御鳳松的棋藝總是那一般般的水準,每次都被瑾王殺個片甲不留,瑾王覺得和他下棋無聊,根本就不願意和他下棋!
蠢笨如豬,只怕比吃得多還要恐怖!
御鳳松沒一次鬥嘴能鬥得過御鳳檀的,氣的鼻翼張合,額頭青筋爆出,恨不得上去抓爛那張總是帶著淺笑的嘴臉,咬牙切齒道:“那父王不是也在下棋麼,也未曾像你一樣!”
吵得多了,腦子也還是有點進展的,不過在御鳳檀面前還是小兒科,只見他華麗的瞳眸裡波光瀲灩,朝著瑾王妃一臉擔憂地道:“母妃,我們府裡餘錢是不是不多了?”
瑾王府目光幽幽一閃,卻是微微一笑,對著御鳳檀道:“你二弟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你如今年輕,吃的比你父王多自然是正常的。”這個死御鳳檀,口才之好,反應之快,根本就不是松兒能比的上的,不過一瞬,就將問題丟到了自己這裡,讓她心裡氣憤,還不得不說著客氣話。
御鳳檀也是絲毫的不在意,漫不經心的朝著她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開始聽二弟的話,我還以為王府連我吃飯的銀兩都沒有了呢!”
這話可是很直接的說了御鳳松的苛刻了,而且現在管家的人又是瑾王妃,連帶著他們母子都被繞了進去。一箭雙鵰。
“好你個小子,你是炫耀你今天贏了父王一局是不?”瑾王看著妻子,兒子暗裡刺來刺去,一臉沒辦法的朝著御鳳檀道,“等會有時間,咱們父子再來一局!先用膳!”
瑾王既然開口了,御鳳檀也不會再說下去,站起來拉著雲卿道:“走,用膳!”
而開始那個讓瑾王妃將全家都召到此處的喜事,在御鳳檀的插話之下,像是一下子就消失在男人們的聊天之中,接下來就沒有人再在意韓雅之懷孕的事。只有瑾王妃吩咐人佈菜的時候多多注意,才讓人記起,噢,原來本來來此處的目的,是要恭喜韓雅之的。
一餐罷了,瑾王拉著御鳳檀又要去書房下棋,御鳳檀朝著雲卿笑了笑,跟著瑾王去了前院。
流翠待走出了荷心苑好些距離了,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道:“小姐,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說。”雲卿正走過一道小橋流水,看著清清的水兒從這邊潺潺往著荷塘邊越去,空氣之中清淡的荷花香,讓人神清氣爽。
流翠皺著眉頭,道:“小姐,奴婢在想,那韓雅之不是個妾室嗎?二公子還沒有娶妻,她就懷孕,這實在是於理不合吧。”
雲卿側頭望著流翠,視線落在她那充滿了疑慮的面容上,看的流翠還以為自己臉上長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忽而輕聲一笑,“流翠啊,你都能想到的東西,你說瑾王妃能沒想到嗎?她一心想要世子出事,好將讓二公子做這瑾王世子的位置,為什麼又要讓二公子做這等不好的事兒呢?”
流翠面上一驚,腦子裡轉得疾快,生活在高門之中久了,流翠對於這些規矩自然是清楚的,不是說高門之中沒那男子妾室懷孕的,這樣的事情也不少,一般來說,在正妻沒進門之前,妾室都要喝‘避子湯’,若是不小心有孕,那都是要打掉的,不然就是對未來主母極大的侮辱。
瑾王妃一直都在為御鳳松看個高門的好妻子,本來娶了韓雅之,已經是不得而為之,如是再讓妾室在正妻進門前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