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2 / 4)

佑臣平日溫厚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厲色,嘴角微微一勾,“既然如此,耿大人,你就問吧,我知道的,自然會答。當初,我和秦卿自然是認識的,也是同窗好友。”

耿佑臣見他回答,便又繼續問下去:

“那你夫人當日和秦夫人關係甚好,是嗎?”

“為了救你夫人,秦夫人不僅流產,而是失了再孕的機會,你便將自己的長女過繼給他是嗎?”

……

他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下來,張閣老都點頭,而關於這些,有許多朝臣並不知情,年輕的只是聽過當年巨銀失蹤案,並不曉得其中的始末,而年老的,卻是知道這些,只是將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不知道耿佑臣為何舀出來問,當初這件案子,連累了不少人,難道還要牽扯出來嗎?一時對耿佑臣這般咄咄逼人,心內不喜。

而明帝在坐上,卻是聽出了其中的端倪了,拇指和食指捻著,目光裡透出來幾分認真。

耿佑臣最後一個問題丟擲來,“那你長女,是不是就是韋沉淵的母親,也就是你曾經過繼給秦大人的那個女兒,如今的罪臣之女,秦氏。”

張閣老腦中想起那日見到女兒,那一臉風霜,滿手粗糙的樣子,便是心中早有準備,此時女兒的罪臣身份再次在這麼多人面前亮出來,本來不知道的人也知道,會用什麼樣的眼光和心態看女兒了,如此一想,對著耿佑臣便多了幾分厭惡,花白的眉毛皺起,語氣也稍微有些怒意,“耿大人既然調查清楚了,那便一起說完,何苦在這殿上顯露你的口才,陛下要的是事實,而不是絢麗的言語來顯示什麼。”

張閣老在朝中數十年,先帝在時,雖沒有如此顯赫的位置,也是臣子之一,他是扶君之臣,所以在明帝上位之後,他便得了信任,官職一路恆通,為人圓滑且平穩,不會為小事動怒,如今這樣的話說出來,可見是有些不喜了。

耿佑臣在朝中數年,當然也知道這點,不過他要問的話,已經都問出來了,於是對著張閣老行禮道:“張閣老,在下問話,實為查清事實,若有冒犯,請不要怪罪在下。”

張閣老微微一笑,笑意無限,“我怎麼會怪罪你,耿大人年輕有為,如今又來查狀元作弊之案,這一切會有陛下定奪,我只不過是配合而已。”

不軟不硬的話,但是很顯然,張閣老並不是沒生氣,只不過為人深沉,不表露出來而已,他清楚的知道,單單耿佑臣一個人,是沒有這種膽量和膽子,將他拉扯進來的。

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而他們要扳倒的也不僅僅是韋沉淵,還有一個人。

明帝面色略沉,問道:“那這和韋沉淵作弊又有何關係?”

耿佑臣立刻道:“陛下,韋沉淵參加的會試,其考官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正是張閣老嫡長女女婿秦氏沒有入張家族譜,並不算嫡長女,按照我朝律法,有直系親人在其中參加考試,其親必須要避嫌,不參任主考,閱卷任何一職位,而這一次,張閣老在知道其女為秦氏,其外孫參加會試之時,卻沒有令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避嫌,這等作為,已經讓韋沉淵的成績,不可作真!”

但見他的話音一落,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曹昌盛已經陡然的坐了起來,滿臉震怒之色,對著耿佑臣道:“耿佑臣,本官任主考一職,對得起天地良心,關於韋狀元乃張閣老外孫之事,本官並不知曉,即便是知曉,本官也不會任何徇私枉法的行為!你胡言亂語,指證本官,究竟是為的什麼,只怕還是為了你自己一番官途!”

眼看朝堂上一片幾人對峙,御鳳檀心中卻將這一幕看的清晰卻透徹。

四皇子這一次指證韋沉淵會試成績有虛假成分,拉下韋沉淵是一個目的,但是主要的目的,還是針對都察院左都御史這個職位而去的。

現任的左都御史年歲已大,已經向陛下遞上了告老還鄉的摺子,他走後,這個位置必然要有人上接,而在朝中,曹昌盛無論是業績,還是家聲上,都乃第一人選,便是左都御史推薦的人名上,也有他的名字。

都察院主掌監察、彈劾及建議,對百官起監察作用,可以彈劾任何人,其所言,也會受到陛下的重視,所以對於這個職位,很多人在意。

四皇子當然也在意,曹昌盛這個人,為官公證,又勤儉,本來也是一個寒門生,靠著本事,硬是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他軟硬不吃,從不偏私,在明帝面前也是有點分量的人。

但是今日這個罪名一旦定了下來,作為一個監察機構的主管官員,自身若是存在了舞弊這等汙點,那麼可以非常肯定,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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