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瓶生下孩子,因為於家也沒個長輩在肅州,範氏就擔當起了長輩的責任,每天過去守著齊寶瓶,看著她做月子,這一個月子伺侯下來,範氏還真是挺累的,不過,她雖累,心裡卻挺高興的。
有了伺侯齊寶瓶生產做月子的情份,往後,齊家發達了,是絕對要拉自家一把的,這一點,範氏還是挺有信心的。
正巧這一日齊寶瓶滿月搬到齊家,範氏就有了空閒,她就琢磨著尋燕娘問話。
燕娘那裡極為好找的,範氏在肅州呆的時間也不短,自然知道燕孃的住處,她也不管天氣如何,坐車直接尋了去。
在燕孃家門前下車,範氏叫丫對過去敲門。
不過片刻功夫,就有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開了門,看到範氏,小丫頭皺皺眉頭:“這位夫人?”
範氏一笑:“告訴你家主子,就說範五來訪。”
小丫頭趕緊請範氏進門,又跑著去告之燕娘,不消一刻功夫,燕娘穿著厚厚的棉衣,披著雪白的斗篷迎了過來。
“我說是哪一個呢,原來是於太太來了。”燕娘看到範氏心下雖疑惑,可還是笑著引範氏進門。
兩人都是伶俐聰慧人,不動聲色的說笑著進了屋,待坐定了,燕娘叫丫頭上了茶水,這才揮揮手叫丫頭們退出去。
範氏也對跟隨的丫頭婆子道:“這裡也沒什麼事,你們自去吃茶歇著吧。”
等丫頭婆子都下去了,燕娘抱著手爐看著範氏:“於太太,這樣的天氣來訪,想來必是有要緊事吧?你且說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必然不推辭。”(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前世今生
這日天氣確實不怎麼樣,西北風嗖嗖的颳著,範氏過去的時候外頭都下起了雪珠子,那種陰冷,能叫人從骨頭縫裡透著涼意。
範氏過來確實冷壞了,雖說燕娘這屋裡放了暖爐,真是一丁點都不冷,可範氏一時半會兒也沒緩過來。
她打個哆嗦,起身挪到暖爐邊燻了燻手和腳,再度坐下的時候好多了。
燕娘看她這樣冷,就把自己的手爐給她捂著。
範氏接過手爐笑了笑:“臨來的時候太匆忙了,竟是忘了帶手爐。”
“我不冷,您先用著吧。”燕娘也笑了笑:“您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燕娘這麼一問,範氏臉上的笑意隱退,皺了皺眉,板起臉來認真的打量燕娘,聲音裡也有了幾分冷意:“好一個教坊司的燕大家,好一個聰慧伶俐的燕娘,寧可死遁也要來肅州,也要抱到齊家的粗大腿,燕娘,你心裡做何打算,還不從實招來。”
燕娘被範氏這麼幾句話說的臉都白了,不過她到底是教坊司出身,見多識廣的,片刻之後就恢復了常色,笑了笑,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於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個教坊司出身的苦命女子,我能有什麼打算?還不是想把日子過的好一些,齊狀元和齊太太心眼好能幫襯我,我自然要投奔他們了,旁的,我還能如何?”
這話反問的好,倒是叫範氏吃了一驚,她臉色越發的冷了:“燕娘,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想來你我都清楚,我實話與你說了吧,咱倆是差不離的,我再問你一回,你到底是借屍還魂,還是時光倒轉?”
“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範氏將話挑明,燕娘這一回是真慌了,手一抖差點把茶水灑出來。
“不明白?”範氏冷笑一聲:“好一個不明白,你要真不明白,當初齊狀元還是解元公的時候,怎麼就知道搭上齊家這條線了,還把身家性命託付給齊太太,你要真不明白,這世上可就真沒什麼明白人了。”
“我……”燕娘渾身發軟,整個人靠在椅背上起不來,她只覺得手腳冰涼,心更是慌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範氏見此,就收了那分冷意,臉上帶了笑,她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笑看燕娘:“既然我今兒來問你,就沒打算瞞著你,實話與你說了吧,我和你情形差不離,只我是借屍還魂的,而且還是後世讀過史書的人借屍還魂到大周朝的,不知道你又是怎麼一種情形。”
燕娘慌亂不已,心下已沒主意,聽範氏承認了她是借屍還魂的,心裡一鬆,竟是忍不住說了實話:“我,我應該算是你說的那種時光倒流吧,我記得當初被北梁那些人弄到北邊,受盡了欺侮凌虐,還記得為了一口熱飯和人搶奪,結果被人打死了,等醒來的時候,便又回到長安城的教坊司中……”
範氏靜靜聽著,等到燕娘說完,範氏看了燕娘一眼,發現她滿臉回憶痛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