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新建沒有多久的大型比試場地,位於北城,靠近戰士訓練營,說是大型,其實場內用來比試的地盤也只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四周是高臺,共五層,選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坐得密密麻麻。
其實到第四層,如果眼力不好,場中細節就已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大多數只能坐到四五層的看客來這裡圖的就是一個氛圍,並不在乎是否能看清,反正只要最後能確定到底誰贏就成。
相較於第四、第五層多是平民觀看,第三層就是中級以上戰士或者稍微有點身份的管事者。第一層屬於黑土城的貴族、高階戰士和神殿之人。第二層則是各部落選拔者的同族和一些黑土城地位不高不下的人。
嚴默進入第二層看臺不久就發現黑土城已經開始興起賭博業,也許因為人類天性中存在的僥倖心理,賭博和賣身向來被說成是最古老的兩大職業,其次就是殺手業。
不過這裡的賭博都被控制在黑土城的權貴手中,相當於國營?
第二層也有專門的籤童跑來詢問要不要押哪個戰士,最多可押三人。
如果你想要壓誰,就向籤童用元晶幣或者骨幣購買相對應的木籤,木簽上會有該戰士的部落名字和戰士名,木籤尾段顏色則和骨牌一樣。
文字,這是嚴默在黑土城的第二大發現。三城果然已經有系統的文字,屬於象形類,說是文字,更像簡筆圖畫。他師父咒巫也發現他不會三城通用文字,正逼他學。
嚴默就當多學一門外語,他不打算放棄已經投入九原使用的方塊字,誰說文化一定要統一?完全可以多家發展嘛。
他師父對他從祖神之殿學來的方塊字也很感興趣,一邊教他三城通用文字,一邊跟他學起九原方塊字。
嚴默叫住籤童,問他賭注怎麼押。
籤童受過訓練,解釋得很清楚:“這位大人,根據骨牌顏色不同,購買相對應木籤的價格也不同,級別最低的白色木籤戰士只要十個骨匕就能下注,而級別最高的紫色木籤戰士則需要一枚一級元晶幣以上才能下注。您要押自己部落的戰士嗎?”
“嗯。”
籤童目光落到嚴默掛在腰間的綠牌,麻溜地道:“綠色木籤戰士最低一百骨匕一注,大人您押幾注?”
“我押三個人,三枚二級元晶幣分別押綠籤九原戰士原戰、黑水戰士贏石和大奧戰士子真。”
能來第二層服侍的籤童都是見過世面的,聽眼前老人一下就壓出三枚二級元晶幣也沒有很驚訝,前面有押得更多的部落,如果是附屬下城,掏出五級元晶幣都不奇怪。
“大人,這是您押的三名戰士的木籤,您請收好。”籤筒從揹著的木桶裡找出三人對應木籤,用手指沾了一種特殊的顏料塗到木籤尾端。
嚴預設出,那是三城文字中代表數字的符號。
丁寧丁飛看得有趣,也想下注,但他們都沒動,全都先看向嚴默。
嚴默也想讓他們賺點零花錢,就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包括冰和答答在內,都和嚴默押了同樣的戰士,只不過他們元晶幣不多,沒捨得多押,只丁飛大膽,在原戰身上也壓了一枚二級元晶幣。
咒老巫同情弟子,“你們真窮,竟然就這麼點元晶幣,這可不行,元晶幣作用很大,以後你們得多多準備才行。師父我也下注吧,其他人算了,我就押阿戰,那小子肯定能贏。”
老人說著就往懷裡掏,嚴默眼尖,看他摸出一個鼓囊囊的皮囊就要扔給籤童,連忙抱住他的手臂制止道:“師父,行了,這就夠了。”
隨即又打發那籤童離開。
籤童乖覺,揹著裝了大量木籤的木桶就去了下一家。
老人不高興,“你怕什麼?有我在,阿戰肯定贏!”
“師父,不是這個原因,我也有高階元晶,只是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贏取更多元晶幣,所以玩玩就行了。還有您什麼都別做,阿戰自己能打贏。”嚴默對老人的實力還不是很瞭解,怕他出手被黑土城神殿祭司察覺。
老人也不知腦補了什麼,竟然伸手很“慈祥”地摸了摸嚴默的腦袋,隨即從懷裡掏出好幾袋鼓鼓囊囊的皮囊就往嚴默手中塞,“別怕,師父還有很多,給你,都給你,等師父死了就都是你的。”
比老人看起來還老的嚴默又是感動又是哭笑不得,他這個師父好像有點“單純”?
“師父,不用,真的,我有很多元晶。”嚴默只好在他耳邊小聲道。
老人很得意地道:“肯定沒我多,你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