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他違規購置地產,逼迫成百上千的普通上海市民流離失所(這是文龍從老曾那兒得知的);你幫他走私販毒、逼良為娼、聚賭放貸,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這是侯龍濤瞎猜、胡說的)。除了錢,還能是為了什麼?你利慾薰心,還自認知書達理,真是知識分子中的敗類。”侯龍濤的語氣很嚴厲,還做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你不要血口噴人。”吳倍穎沒想到侯龍濤會如此單刀直入,對方的“指控”中有真有假,讓他一時難以找出適當的言辭回擊,只能簡單的予以否認,但臉已經有點兒漲紅了。“我誣衊你了嗎?你是不認那些缺德事兒,還是不認你做那些缺德事兒的動機呢?”侯龍濤發覺了他情緒上的輕微波動,急忙步步進逼。
“我都不認,我從來沒幫毛總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是為了錢才盡心盡力的為‘農凱’出力。”其實吳倍穎是完全沒有義務對侯龍濤說明什麼的,但正如古全智所說,他在骨子裡還是個心高氣傲的書生,在“農凱”小十年,不求名不求利,雖然知道毛正毅幹過不少壞事兒,可他從未直接參與過,他不在乎外人說自己有分兒,但卻不能忍受自己的動機被懷疑。
“哼,是嗎?據我表舅講,當年就是因為你自視甚高,被人看成假清高,沒人重用你,致使你鬱郁不得志。不過在這個金錢至上的世界裡,也許你自己都不覺得,再堅硬的傲骨也會很快就被磨得圓滑的,否則的話,你不跟毛正毅同流合汙,他又怎麼可能會讓你身居‘農凱’副總的高位。”
“你根本就不瞭解毛總,他看重的是我的能力,只有他才真正的懂我,這些年來,我不計名利的為‘農凱’嘔心瀝血,就是為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吳倍穎有點兒激動了。“我明白了,患難才見真情,所以就算現在毛正毅面臨著前所未有的鉅額財困,吳倍穎先生也一樣不會棄他而去。”
“沒錯,我沒在‘農凱’的巔峰期離開,就更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走,雖說‘農凱’的財政困難也許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但‘士為知己者死’,我會為毛總盡最後一分力的。”吳倍穎這番話全是出自真心,說得慷慨激昂,雖然他已經知道毛正毅並沒有把自己當一家人,但當年畢竟只有他一人看到自己的能力,光憑這點他就值得自己的忠心。
“好,吳先生果然不是有些只認錢的所謂人才可比,那我就不打擾了,咱們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合作的。”侯龍濤面帶笑容,站了起來。“嗯?”吳倍穎也跟著起身,有點兒不明所以的和侯龍濤握了握手,“就這些嗎?”“就這些,今天聽吳先生一席話,讓我受益匪淺。對了,我剛剛用‘東星’百分之五的股份換了‘常青藤’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侯龍濤離開後,吳倍穎在原地發了好幾分鐘的呆,他已經基本上恢復了平靜,但卻始終沒弄清楚那個年輕人來找自己的目的,要說是請自己加入“東星”吧,好像也沒怎麼勸說自己,而且剛才他離開前,臉上的那種笑容總讓人有不安的感覺…
“雖說‘農凱’的財政困難也許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但‘士為知己者死’,我會為毛總盡最後一分力的。”“哢。”侯龍濤把錄音機關上了,“怎麼樣?”“不錯,你小子還挺精,知道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古全智坐在寬大的寫字檯後,“其它的都沒用,就把關於‘農凱’財困的幾段兒截下來就行了。”
“您看多少天可以見報?”“照片兒、錄音,加上書面的解釋,香港的媒體是不會放過這種料的。下禮拜一我就讓人分寄出去,大概有個四、五天,最多一個星期,肯定能看出效果來。”“他們不會跟毛的有聯絡吧?”“那是香港,不是上海,就算他在一、兩家有線,不會全都罩他的。”“那就好。”
“你看看這個。”古全智把桌上的一本雜誌推了過來,“第二十三頁。”侯龍濤開啟一看,是一篇關於毛正毅的報導,裡面說神秘失蹤若干天,臉上還有被擊打的傷痕,據他自己解釋,是去參加了幾天的泰拳訓練,“哈哈哈,老毛還挺能編的。”
“舅,猴子,你們談完了沒有?”劉南從外面進來了。“完了。”侯龍濤站了起來。“跟我走吧。”“去哪兒?”“你就來吧,這麼多廢話。”兩個小夥子離開了古全智家,來到樓下的停車場,侯龍濤上了自己的SL500,“上哪兒啊?”“‘初升’。”“你大爺,剛才問你不說。”“哈哈哈,就喜歡看你著急。”
平時去娛樂城,侯龍濤都是把車開到後面的內部停車場,但今天劉南卻強烈要求他停在了樓前。“把這個戴上。”劉南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飛機上用的眼罩兒。“幹什麼?”“讓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