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缺根筋的行為,向來沒份參與。
可從現在看來,他缺的不是一般的厲害。否則不會這麼大半夜請假跑到醫院,以職務之便,來看一個剛因為別的男人流產的女人。此刻理性告罄,沒辦法拿出來解釋。
不過自己反常是一碼事,想到這裡蘇澈發現,還真有些別的事兒不對勁——周明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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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警官?”
蘇澈抬頭,看見一箇中年婦人站在門那兒,眼睛紅腫,神情哀慼,手裡頭握著毛巾。
他趕緊起身:“伯母。她還好吧?”
“護士在裡面幫她止疼……”關母說了一句就被哽住,伸手抹了一抹:“還麻煩你這麼晚跑過來。”
“不麻煩。伯母,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您儘管說沒關係。”
“你太客氣了。”對方含含糊糊的說:“蘇警官,你……”
說話間門一聲輕響,小護士走出來:
“你女兒要是再疼,最好讓她吃藥,止疼針打多了不好,有事按床頭的呼叫鍵。”
“哎,謝謝。”身為人母者向女孩子道謝:“打擾你了。”
後者又扭頭對蘇澈說:“警察同志,你要是辦案,又不很急的話,不如明天再來,她已經休息了。還是——你實際上是來看她的?”
蘇澈怔了一怔,有點兒不好意思:“啊對,我待會兒就走。”
小護士看著他:“你也是的,出了這種事,來這麼晚就算了,還讓人家媽媽陪床,現在的男人……”
她的兩個聽眾都愣在那兒,蘇澈一張清秀的臉眼看著就紅起來。
“……當然了,你們也別太難過,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注意讓她心情愉快點兒。”
關母看看蘇澈,輕聲說:“不是,護士小姐你誤會了,他是我女兒的一個朋友。”
“朋友?”小護士思路可能被鎖定在常規上,有些轉不過來:“……那孩子的……反而沒來?”
“他在外地,外地。”婦人勉強笑道:“趕不回來——蘇警官我們進去吧。”
蘇澈站在床前,不自覺地,連呼吸都放輕。
眼前的女人蒼白單薄,連嘴唇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