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後說道:“現在想起來了嗎?”
喬乾脆地說道:“想起來了,頭兒,我記得她,那個叫泰拉的女人,那天晚上她穿著一件綠色的衣服。她是同幾個軍官和他們的妻子一起來的,我記得,她走在最前面,好像一直低著頭。我想她可能是正在跟誰生氣,或者是已經喝多了。”
我朝他晃了晃手裡的一美元,說著:“這可不值一美元呢,喬。你再好好想一想。”
喬緊緊地盯住我手裡的一美元,說道:“好的,我想這一次的事該值兩美元。”
“讓我聽聽看。”
“我記得大概是在十二點左右吧,那個叫泰拉的女人站在門口和賽米說話。”
這話一下子引起了我的興趣,我馬上問道:“賽米是誰?”
喬打著哈哈:“頭兒,賽米總該值兩美元了吧?”
“噥,這是兩美元。”我把一張兩美元的鈔票塞到了他的手裡,說,“現在告訴我誰是賽米,喬?”
“他是名樂手。”
“什麼?”
“賽米是一個夏威夷男孩,他在瑪尤伊的克瓦弗德樂隊裡做吉它樂手。不過他的家在這邊,所以他有時候會回家看看。每次他回來的時候賽米總會來阿拉邁酒吧聽聽音樂,”說到這裡,喬不忘替自己的酒吧吹噓一下,“我們這兒總有些好的樂隊,頭兒。”
“賽米和邁西夫人說了些什麼?”我急切地問著。
喬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然後有點兒惋惜地說:“就算你再給我一美元我也沒法告訴你,頭兒。這裡太吵了,我什麼也沒有聽清。”
“他們看上去很友好嗎?”
“最起碼,那個女人看上去振作了一些。”
“那他們有沒有爭吵呢?”
“沒有,他們只是站在那裡聊著天。”
“那麼,賽米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喬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有多久?”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拿出了記事本,從上面撕下了一頁,然後潦草地寫下了我的名字和皇家夏威夷酒店的電話號碼,接著,我把這頁紙遞給了喬,對他說:“在這兒你可以找到我。如果賽米再來的話,不管是什麼時候,無論是從週一到週日,還是白天或者黑夜,總之,只要他一出現,你就馬上打電話給我。”我又從兜裡掏出了一美元塞進了他的手裡,“這是給你的。我可不想被騙,你懂我的意思吧。”
喬笑著一把從我的手裡抓過鈔票,乾脆地說道:“明白了,頭兒。”
後來的整個晚上,我都和伊莎貝爾呆在一起。伴著索爾三人組合甜膩浪漫的音樂,我們在舞池裡情意綿綿地跳著舞。
大約在十一點左右,我們離開了阿拉邁酒吧。在我們手拉著手向汽車走去的時候,伊莎貝爾問道:“你查到什麼了嗎?”
我聳了聳肩告訴她:“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當然是一句假話,可是我敢肯定我絕不是今天晚上阿拉邁酒吧裡,惟一一個說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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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案中疑案
在夏威夷這樣一個天堂之島中到處都充滿著奇異的花香,可是,坐落在國王街和阿拉其街口的一座大樓裡卻瀰漫著一股古怪的味道。我一走進這座古老的卡坡拉尼大樓,就聞到了一股由辛辣刺鼻的滅蟑藥與陳腐的菸草味混在一起的怪味。
對於我這名來自芝加哥的警察來說,這是一種我早就已經熟悉了的氣味,因為火奴魯魯警察局的臨時辦事處就設在這座大樓裡。陳·阿帕那曾經告訴過我,由於位於班塞爾墨徹特的警察局總署正在進行重新裝修,這裡就成為警察局的臨時辦公地點。
看起來他們從警察局總署搬來了一些東西使這裡變成了總部。我一走進一樓寬敞的接待室,就看到了一排很高的問訊臺,一些文職警察正坐在那裡忙於處理各種各樣的卷宗。在屋子靠窗戶的地方擺著幾張桌子,有幾個穿著藍色制服的警察正在接待來訪者。除了這些以外,在角落裡還擺著幾個檔案櫃,散放著幾把沒有靠背的椅子。頭頂上的吊扇有氣無力地轉著,在桌面上投下了旋轉不定的陰影,同時也吹得桌上的紙張沙沙直響。
接待處的一名文職警察告訴我刑偵部在二樓,我就順著狹窄的螺旋式樓梯到了二樓。刑偵部的辦公室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