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回去吧。”
長公主欲言又止,但見太后面色不好,想了想,還是沒有反駁,低聲應了一聲,“是,母后。”
墨曜亦頷首答說:“那兒臣便先回去查探訊息。”
洛青染也隨之起身,向太后行了一禮,“青染告退。”
太后忽然抬首定定地看向洛青染,良久才道:“洛家幾世忠良,你又是曜兒未過門的媳婦,哀家想,應該是知道分寸的。”
洛青染面色不變,口氣輕緩,“今日之事,青染只當不知,絕不會跟任何人透露半個字。”
太后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視線又轉向杜若。
杜若半垂著頭,聲音平緩無甚起伏,“民女乃是醫者,只講治病救人,絕不參與皇家之事。”
太后這才又擺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眾人齊齊行了一禮,然後退出了正仁宮。
剛一出了正殿門口,便聽裡面傳來一聲低呼,是孫嬤嬤呼喚太后的聲音。
眾人腳步一頓,長公主忍不住轉過身去,想要回去。
墨曜伸手攔住了她,面色沉痛地搖了搖頭。
長公主淚盈於睫,抖著唇忍住了即將出口的哭聲,雙手緊握成拳,片刻後,才又轉過身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一滴熱淚迎風滴於墨曜的指尖,墨曜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那是長公主淚,帶著灼痛人心的溫度。
墨曜瞭解太后,同樣的,長公主更加了解,正因為了解太后的脾性,她才會強迫自己轉身離開。
可雖然理解,但心卻是疼痛不堪的,那一滴熱燙的淚水,足以說明長公主內心的煎熬 。。。。。。
洛青染站在墨曜身後,她還是頭回見墨曜身上瀰漫著那樣濃重的哀傷,心下一痛,素手輕輕攀上了墨曜的肩背,輕輕拍撫了一下。
墨曜感受到肩頭傳來的輕微之力,側過頭去,便見洛青染目露擔憂地看著他。
心下一暖,抬手覆上洛青染的指尖,輕輕握了一下。
片刻後,墨曜低聲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洛青染頷首點了點頭,跟著墨曜離開。
一行人出了宮門,便坐上馬車回了長公主府。
待到了長公主府,洛青染也沒有多留,跟長公主招呼了一聲,便帶著杜若回國公府去了。
長公主也確實無心招待洛青染她們,便叮囑墨曜好生將人送回去,自己則回府去了。
回國公府的路上,墨曜才問杜若,“還請杜姑娘誠然相告,皇兄,還有多少時日?”
杜若思索了一下,答說:“快則月餘,慢則三到五月。”
墨曜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我知道了。”
洛青染這時候才開口插言,“王爺,我覺得,這毒藥是二皇子給威後的面更大一些,王爺不若仔細查查二皇子那邊。”
“我知道,”墨曜點了下頭,“老二有這個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是從前我不願相信,他會泯滅人性至此!”
“其實王爺想要查出這毒藥的來源,也並沒有那麼難,”杜若說,“待我今日回去,便會教授師兄辨別這毒藥之法,屆時師兄便可以來相助王爺了。”
“如此甚好!”墨曜鄭重地點點頭,“有勞杜姑娘了!”
杜若擺擺手,“王爺客氣了,咱們的關係,您不必如此。”
“好,那本王便記在心裡了。”
宮內,正仁宮內。
太后在墨曜他們離開之後,便驚怒攻心,吐了口血,孫嬤嬤嚇得忙要叫太醫過來,但是被太后阻止了。
太后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滿面寒霜地道:“死不了,不必叫太醫過來,你去將許芝年給哀家喚過來,交代御前侍衛,從今日起,沒有哀家的吩咐,不準任何人去見皇上!”
“是,太后。”孫嬤嬤本來正猶豫擔心著呢,但是一見太后變了臉色,也不敢再勸,點頭應了太后的吩咐之後,快步出了正仁宮。
不多時,許公公跟著孫嬤嬤來了正仁宮。
太后側倚在軟榻上,整個人周身籠罩著一股寒氣,聽見許芝年行禮過問安後,遲遲沒有叫起,而是直勾勾地盯著許芝年。
許芝年被太后的目光盯著頭皮直髮麻,也不敢起身,佝僂了背脊瑟瑟縮縮地跪著。
半晌後,才聽太后低聲道了一句,“平身吧。”
許芝年大氣不敢多出,趕緊謝恩爬了起來,垂首站在一旁。
“許芝年,你伺候皇上多久了?”太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