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人走了一大半,剩下兩個人,一位是太子,一位是楚王。
“別瞪我,我付錢。”楚王嘻皮笑臉,當真拿出一萬兩銀票。
“你別急。”馮邢琰橫他一眼。“衝著你寫的那封病情危急家書,我會好好優待你的。”
漢王表情僵凝,呃……呃了半天,向老大求助太子微笑。
“四弟只是——”
“別替他求情。”馮邢琰制止,“你們先等會兒,我馬上來。”
聽得一頭霧水的司馬蒹葭沒機會弄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就被馮邢琰帶走——“你做的生意很大?”她好奇問。
“還好。”
“嗯?怎麼那麼多人欠你債?”
“他們愛亂花錢。”
“喔。”司馬蒹葭的注意力被眼前的樓閣吸引——馮邢琰抱著她跨進自成一格的庭院說:“以後你就住這兒。”
“主子!”體型壯碩、塌鼻潤嘴黑膚的女崑崙奴,領著兩名女僕迎出來。
“這是珠寶。”
“金寶、銀寶的妹妹。”司馬蒹葭笑著猜測。
馮邢琰被她愉快的表情感染,微笑說:“沒錯。”
“小姐。”珠寶大動作的欠身問安,指著背後的女僕說:“她們一個叫珍珠,一個叫瑪瑙。”
司馬蒹葭抿嘴,眼帶調侃地打趣馮邢琰:“怎麼你家的人都是金銀珠寶的?”
“小姐不知道嗎?”珠寶寶里寶氣地問,“我們家主子最愛的是錢。”
“哦?”她狐疑地看向馮邢琰。
馮邢琰尷尬地咳了一聲,繃緊的臉似乎紅了,他斥喝珠寶:“你服侍好小姐就好,沒事別多嘴!”
“好!”珠寶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斥責了,滿臉笑容,惹得司馬蒹葭不由笑出聲。
馮邢琰看她開心,心裡頭一陣舒爽。
“喔,對嘍,主子送給小姐的狗!”珠寶大力拍擊自己的額頭,像驅趕鴨子似地張開兩手,指使珍珠、瑪瑙說,“去去去!去把小狗牽過來。”
司馬蒹葭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珍珠、瑪瑙抱來一隻剛滿月的、不到巴掌大的黑毛金絲犬,小小頭顱上結著紅色絲線。
司馬蒹葭突然落下淚,珠寶發現了大叫一聲:“哎喲!小姐不喜歡,主子笨,送錯禮物了!”
“你閉嘴!”馮邢琰惱火自己錯估情形,以為送她金絲犬能彌補失去呼嗤呼嗤的痛苦。
“不是。”司馬蒹葭抹去淚痕,主動抱過小狗仔說:“我沒不喜歡,只是太開心了。”
她噙淚的細眸瞅著地,一切盡在不言中。
丹藥的氣味瀰漫整個皇宮內苑——“咳、咳、咳!”
躺在龍床上的老人彎身痛苦地咳著,太監緊張地拍打背部順氣。
老人止住了咳,蒼老臉上出現狂喜的表情,伸出顫抖的手說:“快,拿出來給朕看看!”
“皇上,您別激動!”太監扶住老人顫抖的身軀。
馮邢琰皺眉取出掛軸,開啟,讓躺在床上的皇上能看清楚掛軸上的字。
皇上兩眼瞪直,出神地望著掛軸上夢寐以求的真跡,喃喃道:“終於到朕手上了,終於到朕手上了。”
皇上示意太監將書法掛軸掛在正對龍床的壁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掛軸說:“你要朕賞你什麼都行。”
沒聽到回覆,皇上移回視線。
因為這幅書法,讓他遇上了她,就半價優待吧——“五十萬兩。”
“好,”皇上收口,不滿地說:“你這是想搬空朕的國庫。”
“不給?那東西我帶走——”
“好,朕付你五十萬兩。”皇上無奈噴氣,“你得幫朕記住這件事,朕要將這幅字帶走,你得盯牢他們朕死後,要這幅字陪葬。”
“你別再吃那些丹藥,身體自然會康健起來。”馮行琰沒好氣地說。
皇上瞪眼!“你不懂,朕的身體就是靠這些丹藥才能撐到現在。”
“哼!”馮邢琰老實不客氣地表達他的看法。
“你這是什麼態度?朕就算不是一國之君,好歹也是你父親。”
“我可不姓李。”
“好!”皇上氣憤得說不出話。
“皇上,喝口水。”太監又是一陣緊張。
“有一天,朕會被你氣死!”
“是你要我來的。”言下之意,是自己找死。
皇上深吸一口氣,忍住不動氣,“朕聽說——你帶了女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