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誰說的?”馮行琰寒著臉。
“你帶她來給朕看看。”
“做什麼?”
“一個臨死的父親想看看兒子的女人還要理由?”皇上拉高聲音。
“你說話中氣十足,再等等吧。”
“你一定要朕死給你看才甘心嗎?”
又以死相逼!馮邢琰心情不爽快,非得賺些銀兩彌補。“她不隨便給人看。”
“一萬兩是吧?”皇上早就探聽清楚。
“只看一萬兩,說話十萬兩。”他隨心情漫天要價。
“朕倒要看看是什麼尊貴的女子值這麼多銀兩!”
馮邢琰眯眼警告:“不許嚇著了她。”
“哼,嚇跑了,大不了賠你一個。”
“你賠不起。”
皇上不服氣問:“多少?五十萬兩?!一百萬兩?”
馮邢琰斜睨一臉不服氣的皇上,緩緩說了兩個字“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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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邢瑛回府,找不到司馬蒹葭,就知道又是珠寶揹著她亂跑。
個性篤實孩子氣的珠寶成了司馬蒹葭的腿。
珠寶長得高大,力大無窮,她看司馬蒹葭腿雙未愈,無法自由走動,就叫司馬蒹葭伏在她背上,帶著她在毛子裡到處逛。
馮邢琰擔心司馬蒹葭悶,就由著珠寶亂來,想說這樣對她也好,白天玩得累些,晚上就會早點休息。
可,今日他有東西給她看,就耐不住心怪起珠寶了。等了半盞茶工夫,正要叫人去找,就聽到珠寶的大嗓門。
他等不及她們進來,自己先迎出去——“你們跑到哪裡去了?”
“主子,你回來了。”珠寶一貫傻笑,沒回答問題。
馮邢琰拿珠寶沒辦法,自她背上接下司馬蒹葭。
“珠寶帶我去東市買布。”司馬蒹葭笑臉盈盈地伸手讓他抱過。
他心急地往屋裡走。“什麼布?家裡沒有?”
司馬蒹葭停頓一下才說:“我想幫迦陵頻迦做件衣服。”
“迦陵頻迦?”他揚高眉毛。
“是你送我的金絲犬。”司馬蒹葭眉眼俱笑,“我決定把它取名為迦陵頻迦。”
“你盡取些怪名。”馮邢琰有些眼紅她提起狗兒時的熱絡表情。
“迦陵頻迦是個好名。”司馬蒹葭不服地嘟嘴說:“佛經理頭報佳音的妙音鳥梵語就叫迦陵頻迦。”
她認真的表情讓他失笑。“好,隨你怎麼叫都行。你要給它做衣服,怎麼不叫人給你拿塊布?”
“太多,小姐不會選。”珠寶插嘴說。
馮邢琰疑問挑眉,司馬蒹葭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拜託珠寶幫我要布去。結果來了一堆人,她們拿著幾十匹各式絲綢錦緞……還有很多我說不出名字的布料讓我挑選。”她困擾皺眉,“我只是要給迦陵頻迦做衣服,那些布料太貴重了。”
說到布料,馮邢琰打量司馬蒹葭身上的穿著,“你應該替自己挑一些布料做衣服。”
“那些布料對我而言太貴重了。”司馬蒹葭搖頭。
她值得更好的。馮邢琰心裡暗自記住替她裁衣這事,不忘叮嚀說:“下次要出門,先跟我說一聲;找個空我帶你逛西市去,那裡胡商多,稀奇古怪的什麼都有。”
“我去過,我爹帶我去過,還到胡人酒肆去坐了一下,我還記得有個胡姬彈琴跳舞。”
“你看過胡旋舞?”司馬蒹葭搖頭,馮邢琰說:“你一定會喜歡的。”
轉回正題,馮邢琰故作神秘:“還有樣東西,我想你一定也會喜歡。”
“什麼?”
“看了就知道。”
司馬蒹葭坐著,期待地看著馮邢琰開啟木箱——司馬蒹葭驚奇地睜大眼,看著不同於以往她所見過的彩陶俑——色彩鮮豔、釉光晶亮,上釉方式瀟灑寫意。
馮邢琰說:“這叫三彩陶,你喜歡吧?”
“嗯!”司馬蒹葭興奮地點頭。
馮邢琰神采飛揚,神秘地拿出另一個木盒。“這也是給你的,開啟看看。”
司馬蒹葭發出一聲意外的驚呼,欣喜洋溢臉上——是一隻活靈活現的三彩金絲犬!
司馬蒹葭感動地看著他,半開心半埋怨:“你會害我今晚興奮得睡不著。”
這是馮邢琰花高價特別訂做的,向來他只知賺錢的樂趣,直到現在才在司馬蒹葭身上體會到花錢的樂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