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會以一等御前護衛的禮節將你安葬,並妥置你的家人。”
“謝皇上!”
卓銳撿過短劍,跪直了身,拔出劍鞘看時,冷光凜冽,寒氣逼人,卻是柄削鐵如泥的寶劍。
他閉了眼,正要往心臟部位刺去時,唐天霄忽然又說話了。
他道:“你也可以選擇一直守在你喜歡的可淺媚身邊。靜宜院那裡,需要一個能製得住她的人細心看護。不過,你該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有資格侍奉後宮妃嬪。”
卓銳臉色煞白,眼眸灼烈得像要燃燒,分不出是絕望,還是希望。
但見冷光一閃,本來刺向胸口短劍划向了另外一處。
悶哼之中,鮮血四濺。
唐天霄別開臉,不去看疼得在地上翻滾抽搐的卓銳,淡然吩咐道:“來人,傳太醫……”
可淺媚已安安靜靜地在靜宜院呆了些日子。
除了當晚緊隨她來到靜宜院的香兒,院內外的宮人都已換成了德壽宮的人。
宣太后經歷過朝堂風雲,也經歷過生死情劫,只怕愛子過不了這一關,卻真的把可淺媚當作洪水猛獸般防著了。
香兒因可淺媚精神萎靡,食慾不振,又開始時常低燒,每每欲請太醫,德壽宮的宮人卻不肯通傳,催得急了,不過是海姑姑過來瞧上一眼,並沒覺得可淺媚燒得怎樣厲害,反說她又在狐媚子勾人,想要哄轉皇上的心。雖顧忌著唐天霄沒直接罵可淺媚,卻當了她的面把香兒罵得狗血淋頭,還順帶賞了兩記耳光,才怒氣衝衝離去。自此香兒再也不敢多說,好在每日送入的飲食還過得去,只能勸可淺媚凡事想開些,儘量多吃些東西,慢慢把精神養回來了。
可淺媚清醒後發現自己被關入靜宜院,並沒有驚詫,香兒再三解釋是太后的主意,她卻只是沉默,也不知道到底聽到了沒有。
她原來極是活潑好動,但給遷入這座滿是灰塵四面透風的破敗冷宮後,竟如換了個人般安靜著,大多時候只是靜臥於床,常常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