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忙乎著取來冷水,幫銘做冷敷降溫,便不冷不熱地來了這麼一句。
安兒的小手在冰水中凍得通紅,聞言她愣了一下,急吼吼地問道:“怎麼可能?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若婭搖頭晃腦地道:“直覺!你也知道我的直覺是很準的,靠著精準的直覺,我無數次死裡逃生。這個你應該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怎麼會這樣呢?”安兒看著躺在炕上,臉色呈現出死灰一樣蒼白的銘,急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若婭,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喚起他求生的**?”
嘿,有門兒!只要你是關心他、擔憂他,那就代表你心中不是沒有他。若婭似乎紅娘附體了,她似笑非笑地道:“很簡單,先找出他心灰意冷的原因,然後從根本上解決。”
“可是……可是,他一直都昏迷不醒,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會失去求生的**?”安兒的小手,輕輕撫著銘白皙的臉,沒覺察他的睫毛輕微地抖動了兩下。
“這更簡單了,一般讓少年少女心灰心死的,除了感情還能有什麼?”若婭搖頭不已,還看過那麼多言情小說的呢,頭腦一點都不開竅。(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八章 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
謝謝可愛夕梨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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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聽到若婭的話,渾身顫抖了一下,本來蒼白的小臉瞬間被血色充滿。
“啊!糟了,銘高燒又上來了,怎麼辦,怎麼辦?這臉都燒得通紅了,還是得用物理降溫……”安兒的小手,又開始忙不迭地扒銘的衣裳。
早上安兒幫銘擦拭全身的時候,他是昏迷不醒的。現在卻在清醒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渾身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四角棉布小內內,銘這個害羞的孩子,頓時渾身像煮過的蝦子似的,紅透了。
安兒感覺到他身上熱度驟然上升,連聲對若婭道:“你幫我去廚房端些熱水過來,再不給他降溫,他會燒壞的……”
若婭咳嗽兩聲,看著睫毛亂顫的銘,對急得一身是汗的小女人,道:“你確定他這是在發燒?”
“不發燒怎麼會熱成這樣?”安兒覺得自己雖然不是醫生,這麼簡單的常識還是知道的。這個迷糊的傢伙,卻一直忽略了銘對她的感情。
阿布從柴房取了木炭送到西廂房,聽到這邊的動靜,便過來了。他在門前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進來就看到銘被扒得光溜溜白生生的身子。他愣了一下,馬上用棉被幫弟弟蓋上,並且對急得團團轉的安兒道:“你把他這麼晾著,也不怕加重風寒?”
“他體溫又升高了,不能那麼捂著,要散熱……”安兒弱弱地道,突然又來了句:“阿布。你這兩個月大多時間都在泰雅城裡,你知不知道銘心中喜歡的人是誰?”
炕上的銘睫毛又顫動了幾下,呼吸一緊。阿布望了弟弟一眼。又深深地看著安兒,半天才問:“你怎麼會想起問這個?”
安兒睫毛上含著晶瑩的淚花,她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地道:“若婭說銘‘哀莫大於心死’,失去了求生的**,病情才會反覆的。還說他肯定是因為感情受挫,才會這樣……誰這麼有眼無珠。我們家銘這麼優秀,是遠近聞名的神醫。長得又那麼好看,脾氣也好……誰要是做了他的女人。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阿布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有眼無珠的……不恰恰是你……嗎?他看著銘日漸消瘦憔悴的面孔,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從安兒收了鷹葉後,他就意識到那個讓他付出一切情感的小女人,不再屬於他一個人了。
銘雖然比他小不了幾歲。卻是在他小心照顧下長大的。小時候的銘三天兩頭生病。蒼白著小臉無力地縮在破爛的獸皮中。當時泰雅只是貧窮弱小的部落,族人過著飢寒交迫的生活,當時的巫醫年紀已經很大很大了,只能在部落附近採集藥草。小小的銘,每天都要被罐上兩碗黑漆漆的藥汁。
當時的他,曾經偷偷嘗過一口,差點把苦膽給吐出來。太難喝了,不但苦澀難耐。還有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怪味。他只是喝了一小口,就忍受不了了。可他的弟弟卻每天乖巧的喝下一竹筒。
那時候,他對銘又佩服,又心疼。當時年僅7歲的他,跟著採集隊出去採集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蒐集一些味道可口甘甜的野果,或者去尋找一些蜂巢,拼著被蟄成豬頭的危險,採集蜂蜜給弟弟喝藥後改改嘴裡的味道。
為了銘,他常常被族人告到拔拔那兒,說他貪玩不好好採集,換來拔拔的一頓胖揍。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拔拔和族人們都認為當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