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4)

“回君上,他名叫喬修。”青袖握緊右手,不知該不該說出他的身份。

“喬修?”凌昌大手一揮,青袖便轉身退開。

喬修的名字對他來說並不耳生,喬家的名冊中正好有這個名字。回想起喬修的眼神,他不由得雙眉一緊,眼底竄起一股寒氣。雲池將他留於成陽府的用意再明顯不過,裡江庫銀一案她心裡起疑,喬一生的自殺並不能完全了結這一切。

在成陽府待了沒多久,凌昌便感覺身體不適,遂坐車回了宮。一進宮門,白藥趕緊暄太醫給凌昌看症。凌昌的臉微微泛白,周身出冷汗,似感染風寒之兆。他一生病,宮裡便忙做一團,從宮人至嬪、太后,不出一柱的時間便傳至朝臣的耳根子裡,宮門口又重新忙碌起來,車來人往,不遜於早朝。朝臣們擔心一國之君的身體,實屬憂國憂民之舉,嬪們的擔心則盡了做人的情意。君主無事則安,一有事宮裡便一刻也不得寧靜。

聽說君上感染風寒,季連語率眾嬪前來問安。待她離開居雅閣,成淑便親身前去探視,恰與蘭貴人在園裡碰上,二人便一同前來看望君上。後宮裡該來看望凌昌的幾乎都來了,只餘下不在京周的雲池。凌昌坐於案前,聞著茶碗裡飄來的清,心裡卻安靜不下來。自成陽府回宮後,他忽然覺得雲池此番離開似乎許久了,久到她在成陽府的屋子裡皆是陰冷的溼氣。

他站起身披了衣衫往外走去,白藥忙跟在後面。渡過煙雲橋,繞過拂雲間,往左轉開,一條壁廊葉相纏,繁盛似錦。壁廊的兩端皆有一條小徑,左右分別通向蓮已的琉宮與蓮必的慈心宮。正待往壁廊左邊走去,忽見前方不遠處火光沖天,將他唬了一跳。火光衝起,一會兒便消失不見。宮裡一向規矩森嚴,不允在主子們住的地方生明火,否則便是大不敬。

白藥見君上臉不好,忙向前走了一段,大聲道:“誰在那裡生火,還不快出來!”

不一會兒,便聞見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轉眼便到了白藥跟前。白藥見是一名宮人,便厲聲道:“你是哪個屋的?”

“回大人,奴婢是新進宮的,在瑤雨軒伺候張良人。”她跪在地上細聲細氣道。

“難怪這麼不懂規矩,起來回話,誰讓你到這兒來生火的?”

宮裡行跪拜禮是分身份的。宮人們見到像白藥這種外侍及其他員皆一律不用行跪拜大禮,但見到帝太后,各後宮嬪及君少、君主、君上皆應行跪拜大禮,但凡有位在身者對君主可免行此禮。這種大禮自前帝君凌炎開始只限於身份低微的宮人及普通百姓使用。

“回大人,是張娘人吩咐奴婢生火的。”

“為何?”

“回大人,奴婢只聽聞瑤雨軒內正有高人作法,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她低著頭,肩膀微微發抖。

聽完白藥的回話,凌昌雙眼微微迷起,道:“到瑤雨軒走走。”

第一百章 菊君誰人似(二)

聽完白藥的回話,凌昌雙眼微微迷起,道:“到瑤雨軒走走。”

行至瑤雨軒門前,但見滿園的草樹木皆被紅布所掩,白藥正開口喊人,卻被凌昌制止。他緩緩走到視窗,只聽屋內人一聲悲嘆,道:“大慈大悲的菩薩,求您不要將災難降到君上身上,國不可一日無君,他是北周的希望,您要懲罰也請只懲罰奴婢。奴婢自知身份卑賤,但請您看在奴婢誠心誠意的份上請讓君上的病快些好起來,只要君上身體安康,奴婢願日日吃齋以證虔誠。”

“求人不如求己,這話張良人可聽過?”

張良人正在向菩薩禱告,忽聞君上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忙站起身來行禮。凌昌步入屋內於榻上坐了,便示意張良人近前。

“你這滿園的紅布可是為何?”

“回君上,臣幼時患病,臣的奶奶四處尋醫皆未見效,偶遇一修行的道人指點,便在屋子裡掛起了紅布,驅走了纏繞在臣身上的邪氣,病痛便好轉了。所以,臣想以此法來消除君上身上的病痛。”

“哦,那生火想必也是為我驅邪罷?”

“回君上,是的。臣,臣是不是,做錯了?”

生火的宮人眼淚汪汪的瞅著張良人,眼裡分明是在傳遞著危險的迅息。

“錯,大錯。你記著,求人不如求己。”

“請君上息怒,這一切皆是臣愚昧所致,與他人無關。”她慌忙跪下。

凌昌示意她起身,拉她於身旁坐下,向生火的宮人道:“今日念在你初犯,張良人又為你求情,姑且不予追究,切記不可再犯!”

“奴婢謝君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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