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小說:帝國的朝陽 作者:噹噹噹當

,若想繼續開採,就必須再投資重新開採一個新礦井。

在兩江總督有怨言、臺灣地方資金有限,先前一直虧損的情況下,剛好有英國商人願意集資承辦開採新礦井。英國商人之所以希望“承包”基隆煤礦開採權,一番考慮後,劉銘傳決定放手讓英國商人承辦新礦。在英國駐臺北領事班德瑞的撮合引薦下,劉銘傳於是委派基隆煤礦礦務委員張士瑜與英商旗昌洋行的範嘉士談判,並在去年6月與英國商簽訂了《英商範嘉士承辦煤礦擬立合同》。

結果未曾料想,這卻在朝野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這一合同不過是剛呈報給朝廷後,立刻遭至“詔旨申訴”,復行指駁,嚴詔責其固執己見,率意徑行,並且給他一個“可疑者三,必不可行者五”的罪名,以及給予“革職留任”處罰。

也就是從那時起,已出撫臺灣四年的劉銘傳不禁生出心灰意冷之感,而多年操持積勞成疾的身體也恰在這時候越發不如從前,先是在三月時染上瘴溼,患痢旬餘。不料這邊痢疾方安,手足又是木麻,痠痛不止,就連同雙耳聽力亦不如從前,方才就醫療,右目又加紅腫,閱看公文,昏花流淚,見僚佐下屬時更是視聽具茫。

“大人,這朝廷若真不讓辦,咱們便不辦了!”

孫浤澤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滿,而他的話立即引來了劉銘傳的斥責。

“雲禮,國事焉能不辦!若官礦不出,先前靡費數十萬兩焉不就打了水飄……咳……”

劉銘傳的話音未落便又是一陣劇咳,孫浤澤一見連忙為其拍背順氣。

“大人,您先躺下來休息,不要說太多話!”

“不,再不說,就來不急了!”

劉銘傳執意固執道,

“再上摺子,請煤礦……咳、咳……”

原本還算順暢的氣嗆了趕來,又一次劇咳比方才更加歷史,在一陣劇咳後;突地悶哼一聲;接著趴在床沿張嘴吐出一口黑血……孫浤澤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喊人喚醫生來,在咳出幾口血後,看著地上的血劉銘傳卻像是心灰意冷似的突然長嘆一聲。

“諸公誤我啊!”

這一聲感嘆後,想到撫臺五年間,京城諸人對自己的牽絆,面呈死灰色的劉銘傳便向孫浤澤說道。

“罷了、罷了……”

他擺著那雙滿是老紋的手,望著孫浤澤,語間滿是無盡的悲哀,那目中滿是濃濃的失望。

“上折請開缺吧!”

翁同龢的書房猶如書庫,圖書充梁接棟。此時翁同龢坐在太師椅上默默的看書,書赫然是近日於國內風行的〈盛世危言〉,而他的得意門生王伯恭則恭坐一旁候著,自朝鮮歸國後,便一直閒於京中,今日老師邀他前來,卻是丟了一個問題於他。

如何作選?

老師給他的問題很簡單——一個往臺灣協辦新政,二是薦他往兩江鹽運衙門,兩者雖不過皆小吏,但小吏卻有小吏不同,前者既有可能功成名就,亦有身敗名裂之危,至於後者,雖為小吏,但鹽吏之肥非常人所敢想。

對於王伯恭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兩難之擇,老師為何會給出這一兩難之擇?難道是為了考驗自己?顯然不是,雖說官運不濟,但王伯恭卻知道自己於老師心的地位。

不知思量了多長時間,王伯恭抬頭看著老師。

“恩師,學生願往臺灣!”

“儀政,你要明白,臺灣有番民四處之危,又瘴氣四生之脅,便是劉銘傳軍旅出身,於臺灣不過數年,仍難免身染瘴毒,每歲數月臥於榻上!”

無論是在翁同龢亦或是其它人的眼中,孤懸海外的臺灣雖已建省,但卻是化外惡地,絕不是為官之地,歷任臺灣道及各縣令,有多達半數死於任上,多年來,官員皆將往臺灣赴任視為畏途。

“學生願往!”

深吸一口氣,王伯恭迎著老師的視線說道。

“恩師遣學生往臺灣協辦新政,自將是於國之大用,學生必不負恩師厚望。”

王伯恭的一番話,說得翁同龢不時的點頭,眼前的王伯恭是他的得意門生,之所以安排他往臺灣,也是因為他的一番私心,在過去的一個月間,他每每翻看唐浩然於臺灣試行新政的條陣時,心思浮動之餘焉不知其間風險,也正因如此,他已經從初時的傾向於推薦唐浩然主持臺灣新政轉為贊同於支援。

辦新政不單是榮差,還是要得罪人,甚至要掉腦袋的差事,思來想去,在諸多人選之中,也只有唐浩然最合適,準確的來說,是最合適掉腦袋、丟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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