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中國可是德國最大的軍火進口國,以國家的名義提出了這個要求,德國人又豈會拒絕,可問題在於統監府不代表中國,最後和商德全等人商量一番後,他們提出了一個建議,委託尚於德國克虜伯公司留學的段祺瑞,代為物色的優秀教官數名,最好能直接向陸軍參謀總部提出要求。
雖說在明面上統監府沒有軍隊,只有警察,可再怎麼著唐浩然也有“操練新軍”之權,自然的便打著為操練新軍作準備的名義,電請段祺瑞代予聘請幾位德軍軍官,以供講武堂軍官育成之用。而段祺瑞在接到電報後,倒也不負同學所託,藉著往德軍參謀總部參觀的機會,向德軍將領提出了要求,作為堂堂大清國的在職軍官,且又是那位“清國宰相”李鴻章的親信,他提出的要求,自然沒有被忽視,甚至可以說引起了重視。
總參謀長阿爾弗雷德?馮?施裡芬在接到報告後,又將此事報告給予德皇,而剛剛繼位兩年,野心勃勃的德皇威廉二世,自然不願放過在東方發揮影響力的機會,立即責成施裡芬辦成此事。
可派誰最合適?
儘管駐北京的公使館,早已將唐浩然以及亦有訓練新軍使命的相關情報告知柏林外交部,但對於德國而言,現唐浩然於清國的地位,遠不及李鴻章,這意味著高等軍銜者,自然無法派往,而在另一方面,唐浩然亦對德國極為了解,一般的普通軍官自然也無法令其滿意。
在幾經選擇考慮之後,最終施裡芬選擇了一個人,一位剛剛晉升為陸軍上校,且又有著東方經驗的總參謀部軍官——梅克爾。
施裡芬推薦的克萊梅斯?威爾漢姆?雅科夫?梅克爾,已經五十歲了,是老毛奇最欣賞的學生之一,曾於七年被派於當時在歐洲鮮為人知的東洋島國日本,擔任日本陸軍大學的教官,其旅日三年,可以說現在日本陸軍中中高階將領皆出其門下。
命運在這裡似乎開了一個玩笑,嫡造了現代日本陸軍的梅克爾被派到了中國,對此唐浩然當然不知道,至少在他來到仁川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甚至還因其是個酒鬼,而且唯獨愛好莫賽爾葡萄酒,還特意委託洋行從上海買來了足足上千瓶莫賽爾葡萄酒,以滿足其嗜好。
就這樣,梅克爾帶著三名步兵軍官、兩名炮兵軍官、一名騎兵軍官、一名工兵軍官和一名輜重軍官乘船前往上海,又從上海來到了仁川,在仁川的招待宴會之後,便住進了永宗島陸軍學校內的別墅,也就是在那場招待宴會上,唐浩然才知道自己請來的這個德國專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沒教會日軍防禦”的陸大締造者。
不過這會再後悔也沒用了,甚至唐浩然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著,畢竟得其真傳的日軍打敗了俄國人,橫掃了東南來,自己條件尚還不高,先別提那麼多要求。
辦了學校,就開始招生了。招誰呢?
手下只有“四千警察”的唐浩然,自然不能像日本人辦陸大時那樣。在上千名軍官中透過考海選出10%的優秀者。只能湊合著對付著。拿出武備學堂軍事考卷。對所有的“警官”進行考試,雖說考卷並不複雜,可合格率卻不到30%。
學生有點先天不足,老師也有點發育不良,這就是講武堂的現實,不過,梅克爾到底也是德軍中的戰略戰術的專家,所以他在課程設定上也是絕對的實務優先。
“目前講武堂的課程分“普通學”和“軍事學”兩類。普通學包括“交通、歷史、數學、統計、國際公法、法律、外語包括英語、法語、德語、俄語以及日語”。共608課時;軍事學再分為“學科”和“術科”兩種,學科包括“馬學、衛生、會計、兵器、建築、參謀學要務、戰史、戰術、海戰術、地形、沙盤、要塞戰術”,共1796課時,術科包括“馬術、參觀、野外測量、現地戰術、參謀演習拉練、戰史旅行、基層勤務、秋季演習、參加特別演習”,不算馬術共304天,馬術是806課時。”
作為武備學堂教務處主任的吳其藻,這位曾於水師任職的留美幼童,是常駐學校的最高官員,至於作為校長的唐浩然,平均一個星期才會來一趟學校。唐浩然之所以會再次關心起課時的安排,卻是同另一件事有關。
“按照這個課程安排。一年能畢業嗎?”
一年,這是講武堂的學制,之所以將學制壓縮到一年,卻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時間等,現在對於唐浩然來說,他需要的是一年一批的快速培養出足夠的軍官,而現在這一期生不過242人,既便是其全部畢業,也不過只能滿足一個師。為此,不得不透過增加了一年課時的方式,壓縮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