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這一點?
就在張之洞最為苦惱的時候,唐浩然卻來到總督簽押房。
“香帥。”
如其它人一般,唐浩然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張之洞身為制軍,可稱作大帥。字香濤,按這時官場的慣例是可以稱為香帥的。但對於文人出身而從來沒有帶過兵打過仗的總督,人們通常還是不稱他為帥,人們只是將幾位立有軍功的總督稱為某帥,時下最有名的幾大帥就是曾做過兩廣、現任兩江總督的峴帥劉坤一,曾任兩江總督的九帥曾國荃,署理過兩江總督的雪帥彭玉麟,等等諸人,在內心裡張之洞雖十分羨慕這種稱呼,但比起劉、曾、彭等人,他自知還比不上。可是,有人這樣叫他了,他心裡還是極為得意,上有所好,下邊的人自然也就跟著喊了起來了,而這稱謂便從廣東一路跟到了湖北。
“子然。”
自到了武昌後,便沒再見到唐浩然的張之洞,再見唐浩然時,相比於上次,這次卻順眼多了,其不單換上了一身馬褂,頭上也戴了假辮子,瞧起來也像那回事了。
“子然,來到武昌後,可還習慣?”
心知冷落其半月有餘的張之洞關切的問道。
“回香帥,一切尚且習慣,畢竟浩然祖上也是世居於武昌!”
“嗯,習慣便好,習慣便好。”
看著面前身形高大、相貌清秀的唐浩然,張之洞又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已經吩咐他人,若是有機會,定會為你尋得祖家,你且管在我這安心住下!”
雖看似安慰,可聽在唐浩然耳中,卻是暗叫道“果然”,幸好自己猜了出來,要不然沒準真給邊緣化了。
“子然,你那本書寫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