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實在是太可惜了!”
長嘆口氣,島田茂透過那狹窄的視窗望外看去,看著那大地,目中流露出的盡是濃濃的依戀之色。
清晨,下了一夜的雪停了,空闊的田野上靜靜的,除去那風聲之外,四間再無其它的聲音,一隻鳥從樹上飛開的時候,從樹枝上帶下來一點雪。雪有如白色的細粉飄揚下來,在樹前站著兩個發須凌亂的一身漁民打扮的東方人,兩人的臉上帶著些慷慨之色,沒有因為即將面對的事情,而感覺有任何恐懼。
他們就這樣站在那裡,偶爾的,他們會把視線投向四周,那眼光看著周圍的一切,盡是一副留戀之色,更多的卻是惋惜,似乎是在為這國土淪喪而惋惜。
在距離這兩人不過數米的地方,並排站十名松持槍站立的頭呢羔羊皮帽俄國士兵,伊萬諾夫少尉則站在一旁,而他的長官瓦里奇大尉則在那裡宣讀著一份命令。
“……島田茂、吉村次郎兩人,多年來一直於國外從事反對俄羅斯帝國之活動,而今更意圖潛入尼古拉總督區,向帝國內部叛亂分子提供武器,根據陸軍刑法本應判處絞刑,此次由於沙皇陛下寬容與仁慈,特改判槍決!”
捲起手中的“判決書”,這時臨時軍事法庭的根據電報的判決結果——實際上,對於叛亂分子的處決,只需要地區軍官的一紙命令,完全不需要軍事法庭的審理,但有時候,過場總是需要走一下,畢竟俄羅斯人比這些黃猴子更文明。
瓦里奇大尉走到樹邊,在他的旁邊跟著一個穿著呢絨大衣的日本……不,應該說是和族模樣的俄國人,看著這兩個叛亂分子,他的神情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