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但於張之洞而言,他所思所想的更多的卻是個人的利益,十年心血為的是什麼?想到自己逐名祿一生,卻落得這般下場。張之洞自然心有不甘。
而辜鴻銘卻是繼續說了下去。
“十年前,唐皇一紙通電而分滿漢,九督議政,天下之權盡歸地方,而今日,唐皇登基後,為何各地紛紛歸獻,漢臣為何多有異心,一因朝廷將覆,勢所趨。二因身後之名,謂事滿之士,皆為漢奸、族賊,滿朝非中國之朝,以漢事滿,本又令祖宗蒙羞,若再以身事忠,其行可恥,其為可憎,族人皆可恨之,亦需記之。朝廷之恩,乃是個人之情,民族之忠,卻為族之大事棄前取後,自為族人之本份!”
張之洞似乎被這幾句話開了點竅,心裡一時明亮了許多。可是他的心底卻在思索著另一件事,十年之功,如何甘心啊!
“所以,依我這個不懂權術的教書匠看來,與若苦其一生,落得漢奸之名,不若,痛定思痛,行事族之忠。”
張之洞望著辜鴻銘,默唸著他說的這句話。
辜鴻銘看著老友最後卻是一嘆,他知道,對方沒有說實話,也知道他的私心,但有時候,有些話,不能說透。
盯視著面前的老友,張之洞皺眉思索片刻後方才開口說道。
“湯生,容我再想想。我這幾日事多,今夜就說到這裡,過些日子。我再過去看你,再與你談談這教書育人之事,沒準將來,我張南皮也有機會到大學裡講上幾講。”
在辜鴻銘走後,走出書房的張之洞,朝著四周望了望,臉上依帶著些悲苦之色,自己謀定一生的心血,難道真的要這般白費了嗎?(未完待續。)
第316章 浙江風潮(為新書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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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外距江口數十里處,卻是一片深達數里的灘塗,放眼望去,這滿是烏泥的灘塗茫茫無涯,極目而盡,沒有一個點綠色,只有一片片粼粼水光在陽光下閃亮,這沿海的灘塗,除了生活著些許蝦兵蟹將之外,再無其它生物。
因是位於海邊,時而有海風掠過,將那灘塗上的腐腥味吹來的時候,竟然微微帶著些森森可怖之感。
在這片荒蕪的的灘塗上站著一群打著赤膊上的青壯,正在那揮汗如雨拼命挖著大坑,在這片的灘塗上每隔上十幾丈,便有一群人挖著坑,而在坑周圍卻著站著荷槍實彈的北洋新軍,他們的槍口指著坑中青壯,神情顯得極為嚴肅。
今天的這些胸前佩帶著“北洋新建陸軍第五鎮”胸標計程車兵,似乎和往日不大相同,軍帽的下方,不見一絲頭髮,似乎意味著些許不祥,與其它新軍部隊仿效東北剃著光頭不同,作為北洋新軍一部分的浙江新軍,卻一直留著短辮,因此時常被人嘲諷,但對於那些諷刺,作為浙江巡撫的袁世凱卻一直視而見,對於所謂的“辮子軍”更是欣然接受,似乎於他來說,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今天這些留了多年辮子的浙江新軍官兵卻都剪掉了辮子,剃上了標準的軍式樣的光頭,而坑裡正揮汗如雨挖著坑的人卻留著辮子,他們那滿是汗水的臉上帶著恐意,但手頭卻是不敢停著活,而在坑邊幾十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提醒著這些人,如果他們不服從的話,就意味著什麼。
“鵬程兄,兄弟……兄弟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這妻兒老小全指往小弟養活,還請鵬程兄就把兄弟當成個屁給放了吧……”
跪在地上的人不時的叩著頭,在這灘塗上叩著頭,臉上不一會就被海泥弄了一臉,整個人只顯得的好不狼狽,若是換成以往,恐怕這人當真會心生憐憫之感。
可今時卻不同於往日!
“慶老兄,不是國為不想放你,今日實在是不敢言之私情!”
武國為嘆氣搖著頭,又似是無奈的說道。
“實在是軍令難為啊!”
說著武國為扭頭朝他處看去,未理會這哭訴著慶祿,這些人都是杭州滿城裡的旗丁,當初各地的逐滿的時候,大人雖說令滿城開城,可卻沒有將其遷出,而是令其開出滿城,將其融入杭州,原本的那些旗丁對大人可謂是感激涕零,但誰曾想,大人當年的仁心之舉,不過只是為了今天之事——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