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歷等待晉升?官場尚是如此,更何況其它場所,排隊說輕了只是排隊的問題,可往重了說,插隊會造成老實人總會吃虧的一幕時時上演。最終大家都會變得不老實……”
話話稍稍一頓,因為年齡比蔡艮寅大7歲的關係,對許多事情範源濂有著他自己的想法與看法。
“如果不按規則做事,就處處碰壁,按規則做事則處處順利,那麼,誰還能不去排隊呢?而且更重要的是願意排隊的又有幾人不是規矩之人,插隊者又有幾人不是投機鑽營油滑之輩?今日只是排隊小事。可將來如若其進入官場,以其秉性又該如何?我想這才是他們被淘汰的根本原因!”
好友的解釋讓年少的蔡艮寅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許多看似無意的小動作,才會真正暴露出一個人的秉性。
“靜生兄所言極是,以小觀大既是這個道理。確實像老師說的那樣排隊是公平的,是處理解決不必要競爭的合理途徑。”
瞧著躲在樹蔭下的幾名教官,他們並非是專職的軍事教官,都是同文學院的高才生。在未來的一年中,他們將於學校中同外國教員一同教授學員們數學、外語以及科學等學科的知識。
蔡艮寅口中所謂的不必要競爭,實際上正是這些教員向他們灌輸的一個理念——國人之所以為一盤散沙,正是因為生活中充斥著這種不必要的競爭,為了出人投地。國人總是千方百計的尋找捷徑,而所謂的捷徑中,對同僚的打壓、踩踏等又是必然的選擇,過多的內耗正在一點點的耗盡這個國家的元氣。而最令人悲傷的恐怕就是明朝正是因為這種不必要競爭產生的內耗,導致了這個漢人王朝的覆滅,進而讓原本根本無希望入主中原的滿清進入中原,奴役中國兩百餘年。
“也許吧!”
坐到樹下範源濂朝周圍看了一眼,看著周圍正在休息的同學們,便想到了入校後,從教官口獲知的一些資訊。
“同文學院、東北大學、東北政法學校、東北警官學校,嗯,還有陸海軍的軍官學校,林林總總算起來,明年咱們畢業以後,恐怕會有十幾所學校可供選擇,艮寅你覺得到時候,那所學校報考的人最多?”
在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範源濂的臉上帶著笑,那笑容中卻又顯得意味深長。在所有的同學之中蔡艮寅無疑是最年少的,不過範源濂並未因其年少而輕視他,甚至在他看來,蔡艮寅是一個值得結交的同學,無因其它,只是因其年少,僅此一點便註定了他將來的發展前途遠勝於其它同學。
“報那所學校的人最多?”
蔡艮寅先是一愣,隨後立即笑說道。
“應該是東北大學吧,畢竟,他的規模最大……”
與其它人一樣,在蔡艮寅看來,既然東北大學是這些大學中規模最大的學校,那麼自然學生也是最多的,報考的人當然也就是最多了。
好友的回答,讓範源濂微微一笑,雖說在進入學校之後,便對極為欣賞蔡艮寅,可他終歸還是年齡太小,有些事情,他還是看不透。
“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可是在咱們這,在湖南……”
站起身來,範源濂看著身邊的那些年齡各異的同學們,看著那一張張充滿朝氣的臉龐,極為肯定的說道。
“明年至少會有一多半人,會選擇政法學校!”
政法學校?
範源濂的話讓蔡艮寅微微一愣,對於他來說,他所希望的僅只是獲得同文學校提供的留洋學習的機會,對於選擇那所學校,他還真沒有認真考慮過。
“這是為何?為何他們會選擇政法學校。”
蔡艮寅並沒有直接道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問起了原因。
“當官啊!”
範源濂的唇角微微一揚。
“你沒聽教官說嘛,東北的官員大都出自政法學校,想當官,讀政法學校才是第一步!”
範源濂的話讓蔡艮寅不禁一愣,確實,對於讀書人來說,他們平生最大的渴望就是當官以名耀門楣,甚至就連同自己的心底,未堂沒有這般的希望。
“當官,當大官,幾千年來,一慣如此,艮寅,或許你還不知道,如果能考進政法學校,到時候敲開的可不僅僅只是東北的官場大門,可以說,全中國的官場之門都能敲開,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儘管是自己主動開口詢問的,但範源濂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瞧,咱們的官是什麼官場,不刮地皮、不吸大煙,已經算是好官了,好官的標準竟然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