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對著我說,我是他的執念。
排山倒海的幸福湧出胸口,這一刻,我聽到自己的上一世在笑著流淚,在快樂地說道:我選擇放棄神位,重新轉世輪迴,果然是對的。
我也聽到我自己在笑,只是一個不小心,喜極而泣罷了。
聽到我哭個不停,炎越魔帝忍著笑,他變出一疊手帕,一邊慢條斯理的,一遍一遍地幫我拭著淚,一邊說道:“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傻?”
我失笑出聲,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撒嬌道:“你明知道我傻,當年還說什麼我已面目全非,不再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個魏枝。”
這句話給我的傷害實在太大,幾乎是我一說出來,便忍不住再次抽噎起來。
炎越魔帝繼續折著手帕,動作優雅地給我拭著淚。
我哭了一陣,忍不住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安慰我?”
他含笑的聲音傳來,“我一開口便闖禍,還是閉嘴的好。”聽到他這話,我又想笑了。
也許這種情緒的發洩最是讓人疲憊,不一會功夫。我便倦極了。
我縮在男人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聆聽著他的心跳。一顆心,從來沒有這麼安穩過。
也許是太安穩了,我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去。
不過,我睡得不久,因為我每一合上眼,便給驚醒過來,抬頭看到男人還在。便朝他一笑,再撐不住地又合上了眼。
見我迷迷蹬蹬的。炎越想笑,他低聲說道:“要是想睡,你就睡一會。”他握住我的手,又道:“我會一直在。”
我笑了起來。低聲說道:“不,我不睡。”
大殿中的紅色霧氣越來越不可見,我側過頭透著殿門望著遠處大片大片枯死的黑崖花,漸漸睡意全無。
這時,一隻手撫上我的頭頂,炎越魔帝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我回過神來,抬頭笑了笑後,我低聲說道:“自前世記憶甦醒後。我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自己站在那高高的山峰上,朝著太陽落山的地方遙望……炎越,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前世裡,她尋了數萬年都尋不到他?有時明明聽到音迅,趕到後卻又是一場空。”以我前世的神通,自是能測知生死,我不明白的是,她的師尊明明活著。可以她的能力,怎麼卻永遠尋不到他?
我問出這句話後。久久沒有見他回答。
我抬起頭,朝著炎越魔帝望去。
炎越魔帝笑了,說道:“前世的事,我全無記憶,你這話白問了。”
我扁了扁嘴,悶悶不樂地說道:“我就是想你猜一猜嘛。”
炎越魔帝摟緊我,笑而不語。我卻從他的笑容中,感覺到那猜測未必如我心意。罷了罷了,畢竟是前世的事了。
在這空曠幽深的大殿中,我們一直這樣依偎著靠在一起。我是鳳凰,身上自有一股炎熱和生氣,便不曾刻意,那火熱和生氣也在依偎中,一點一點溫暖著炎越魔帝的體溫。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一笑,嘟囔了一句,“林炎越,你當年把那藥玉製成傀儡時,是不是在想我?怎麼你‘隨手’一做,便做成了我以前的模樣?”隨手兩字,我加重了音,模仿著他當時說這事時的語氣。
炎越沒有回答我。
我見他連雙眼也閉上了,輕哼一聲,捏著他的手臂內側肌肉一捻一轉,道:“不想說是不是?”
直過了一會,炎越才低聲回道:“當時我正決意把你忘記,也是過了許多年後,我才發現她的長相似你。”
他雙臂慢慢收緊。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有點急,走到殿門時,似被什麼人攔了下,不一會,那人就在殿門處大聲叫道:“稟陛下,天界傳來訊息,老天帝出關了!”
什麼?
幾乎是這句話一傳來,摟著我的男人便是一凜,我也迅速地離開了他的懷抱。
炎越的聲音傳出,“進來吧。”
“是。”
進來的是一個高階魔族,他朝著坐在炎越魔帝身側,原本屬於魔後位置的我看了一眼後,匆匆低下頭去。
這時,炎越魔帝的喝聲傳出,“仔細說清楚!”
“是!”那魔族行了一禮後,朗聲說道:“老天帝是今日凌晨出關的,據說他出關時,霞光直達雲霄,有仙樂從空而降,據那些修為高深的人說,老天帝便是沒有成神,也離神位不遠矣。”
那魔族飛快地朝炎越看了一眼後,低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