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陸嬌點點頭。
“好。”陸澤遠揉了揉她的頭頂。
康復中心是可以大人一起陪同的,大部分都是父母,像陸澤遠這種這麼年輕的還是很少的。
在一邊穿著志願者衣服沒化妝的白歡看到陸澤遠眼睛一亮,走了過去問:“你好,是陸嬌小朋友嗎?”
陸澤遠看到她的一瞬間有些失神,覺得眼前這個人和喬安不化妝的時候有點像,不僅是有點像,似乎還在哪裡見過,很眼熟。
他點點頭:“嗯。”
白歡朝陸嬌招了招手,熱情地說:“我是這裡的志願者。”
陸澤遠突然想起來,是那天晚上在酒店裡見到的女人,那天她穿著一身性感的黑色小禮服畫著濃妝,和今天素顏穿著毛衣牛仔褲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們見過面?”陸澤遠問。
白歡眼皮顫了顫,看著他:“原來你記得我?”
“我也當記錯了,”陸澤遠說,“好巧。”
“嗯,我也是最近來當志願者的,陸嬌是你妹妹麼?”
陸澤遠點點頭。
白歡逗了逗陸嬌,以前她也會做志願者,去過敬老院去過孤兒院,所以她特別知道怎麼對付小孩子。
陸澤遠看她也挺有經驗的樣子,其實他有點奇怪為什麼那天晚上她回事判若兩人的樣子出現在喬安房間,但他沒問。
他不是那種什麼事都要知道得很清楚的性格。
有些事被矇在鼓裡迷迷糊糊的更好。
白歡全程並沒有特別關照陸嬌,她不想表現得太明顯,康復結束的時候一般志願者和老師會和家長說會兒話,白歡走到陸澤遠面前:“嬌嬌今天表現得很好。”
陸澤遠點了點頭:“謝謝你。”
“這是我們做志願者應該做的,”白歡說著脫下了志願者的衣服,很自然地走到陸澤遠身邊,“方便問一下陸嬌的情況嗎,這樣更加有助於我來決定怎麼對待她。”
“她出生就有點智力問題,長大以後主要是自閉,不跟人交流。”陸澤遠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他已經跟太多人描述過,每次跟老師、跟各種康復中心工作人員都要詳細說一次,已經有點麻木了。
“那我方不方便問一下……她的父母?”
“她爸爸在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我媽覺得有三個孩子耽誤她,就……拋棄我們了。”
“她爸爸……”白歡抓到了關鍵詞,“你們不是一個爸爸麼?”
“我們家三個孩子,應該都不是同一個爸爸生的吧,”陸澤遠嗤笑一聲,“我媽以前是□□。”
雖然白歡已經調查清楚了他的檔案,但還是裝作一臉心疼的樣子:“啊,那你一定很辛苦吧。”
“也習慣了,這麼多年。”
“你……和喬安是什麼關係?”白歡問。
陸澤遠頓了頓:“她是我老闆。”這麼說應該沒問題。
白歡點頭:“那她知道你的情況麼?”
“知道一部分吧。”
陸澤遠似乎沒有想要問白歡和喬安是什麼關係,白歡主動說:“其實上次我在她房間……是她朋友怕她喝多讓我去看看的。”
陸澤遠只點點頭,沒有其他多餘的興趣。
白歡繼續解釋道:“之所以那麼穿,是因為,喬安那種身份,你知道的,在場的都是名門望族,和我們這樣出生的不同。我很小的時候父母也就過世了,去過很多地方打工,奶茶店、便利店、餐廳,我在那樣的場合是完全格格不入的,我會自卑,我以前就穿著很普通的衣服去過這樣的場合,被所有的人恥笑,之後我就化了妝穿上禮服掩飾自己,不希望被他們一眼就看出來我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歡娓娓道來,說得聲情並茂,眼淚都流下來了。
陸澤遠倒是挺意外她怎麼會莫名其妙說這麼多話的,看到她哭有些不知所措。
“你能不能,別告訴喬安我來這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