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趁夜偷襲攻城,怎麼在夜晚儘快攻破敵人的指揮中樞,怎麼利用街壘或是拒馬陣將敵人堵死在營房內,這是李家軍早就熟練掌握的必備技能。
不誇張的說,在李家軍中,隨便找個都頭級的軍官,都可以隨口說個三四五出來。由此可見,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訓練方針,是多麼的正確?
以往的巷戰經驗,至今依然有效。只不過,由於五門青銅火炮的加入,參議司制訂作戰計劃的時候,需要稍作修改罷了。
攻城武器的升級,對於戰爭形態的改變,起到了顛覆性的作用。青銅火炮的參戰,徹底的摒棄了將棺木內裝滿藥包,埋於城門洞下邊的危險破城方法。
有了水師做後盾之後,整個軍議的程序,明顯加快了許多。大家商議了半個時辰之後,便定下了趁夜攻城的作戰方針。
至於具體的作戰命令,則需要參議司抓緊制訂完成,經楊烈簽押之後,再發交全軍執行。
既然任命楊烈為行軍大總管,李中易就不會去幹預其正常職責範圍內的軍務,由著楊烈全權指揮今晚的攻城作戰。
行軍打仗,攸關全軍的生死存亡,必須令出一門,否則,必出大亂子。
在牢牢掌握著軍權的前提下,李中易一向捨得放手鍛鍊部下,從不無故掣肘。單論這份廣闊的心胸,就足以讓老部下們心甘情願的替他賣命。
歷史上,常凱申校長非常喜歡插手一線的指揮作戰行動,甚至利用電臺直接指揮到團級。
正是這種惡劣的行徑,往往造成部隊已經被調走了,直接上級居然一無所知。咳,就算最終打了勝仗,大將們離心離得也是必然的結果。
軍議散後,李中易心情舒暢的回到後帳,等他在榻上坐定之後,方才被罰跪的陌生婢女,已經不見了蹤影。
葉曉蘭笑吟吟的親手奉上茶盞,李中易接過來輕啜了一口,四下裡打量了一番,沒見蕭綽的蹤影,便信問道:“小燕兒呢?”
見李中易問蕭綽的下落,葉曉蘭克制住醋意,嬌聲稟道:“她有兩天沒沐浴了,渾身發臭發酸,奴便命人燒了熱水,幫她洗刷乾淨,免得燻著了爺。”
李中易有些詫異的望著葉曉蘭,還真看她不出啊,頗有些伎館老闆娘的派頭呢。
葉曉蘭被李中易盯得心裡直發毛,男人的邪惡之處,她領教過無數次,想不怕都不可能。
行軍作戰途中,李中易和將士們一樣的吃苦耐勞。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接盆冷水,簡單的擦洗一下身子,搓個腳,也就罷了。
沐浴用的桶,又大又笨重,對於十分講究大軍機動力的李中易來說,屬於絕對的累贅。
此次從榆關西進的時候,李中易身為一軍之統帥,自然不可能關注內帳的那些瑣碎小事。不成想,葉曉蘭膽子上長了毛,居然揹著他把浴桶帶著上了路。
“我說小蘭兒呀,你的皮子是不是又癢了,又欠收拾了?”李中易捏緊葉曉蘭精緻的下巴,冷冷的盯著她,儘管還沒發威,卻也把葉曉蘭給嚇破了膽。
“爺,奴奴知錯了,再不敢了。”葉曉蘭慌忙跪到地上,雪雪求饒。
葉曉蘭本想討了李中易的歡喜,卻不料,反而惹惱了男人。以往被虐得很慘的一幕幕場景,重新浮上心頭,剎那間,葉曉蘭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先跪半個時辰,再起來伺候爺用膳。”李中易心裡明白,防微才能杜漸。身邊的女人,又是么兒的親孃,如果現在都管不住了,將來,還不得翻天了?
正在幫蕭綽擦拭身子的婢女們,見李中易挑簾闖了進來,她們趕緊低下腦袋,蹲身行禮,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李中易隨意掃了一眼,見這些婢女都很眼生,略微一想,便知道她們應該都是最近破莊後,被俘來的幽州大戶之女。
“都退下去吧。”李中易擺了擺手,將這些婢女們都趕了出去。
蕭綽大睜著兩眼,難以置信的望著悍然闖入的李中易,一時間,渾身果呈於男人眼前的事實。
李中易緩步走到蕭綽的身前,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湊到她的耳旁,輕聲問道:“毛筆的滋味如何?應該很是舒爽吧?”
草原上的女兒家,其實向來都沒有守護貞潔的觀念。她們在年滿十四歲之後,只要看上了中意的男人,隨時隨地都可以主動拉入草叢之中,席地幕天的大肆尋歡。
不過,蕭綽卻是個特殊的存在。她從小就展露出美人胚子的潛質,漸漸長大後,更是美豔奪目。
蕭綽的親爹蕭思溫和抱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