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得差不多了。”趙匡義皺緊眉頭說,“只是大家都顧及到了家兄的態度,除了個別人之外,大部分都不敢明著表態。”
石守信點點頭說:“抄家滅族的大事,誰敢輕易允諾?”
“你那邊怎麼樣了?”趙匡義急切的問的石守信,石守信苦笑道,“只有幾名指揮願意跟我走,別的人都一直是含糊其詞不敢多說話。”
“李賊雖然訓練出了駐屯的鄉軍,卻都是些沒有見過血的農夫,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趙匡義恨聲道,“只可惜,家兄那裡始終不肯鬆口,不然的話,虎翼軍的舊部多半都會支援咱們。”
石守信點著頭說:“自從李無咎打進開封城後,老兄弟們的日子都變得越來越難過了。”
“可不是嘛,李賊只信得過他的那幫子兄弟,連家兄都枯坐愁城,更何況你那邊的兄弟們呢?”趙匡義一個勁的上眼藥,石守信雖然多智,卻也不是真正的老謀深算之輩,一時間意難平,連喝了三杯悶酒。
趙匡義擔心石守信洩了勁頭,趕忙安慰他說:“別的老將那裡,倒是一呼百應,加總起來兵力倒也不算太少了。”
柴榮登基之後,原來那幫子跟著郭威打天下的老將們,漸漸的失去了權柄,這些人是利益受損群體,自然是牢騷滿腹。
等到李中易打進了開封城之後,原本被柴榮所重用的軍內大佬們,也跟著靠邊站了,可想而知,他們對李中易肯定沒有任何的好感。
如今,在開封城裡真正掌握實權的傢伙,都是從河池開始,就跟著李中易打天下的老臣子們了。
江山代有新人出,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以來,莫不如此!
趙匡義私下裡和契丹人達成了不可告人的協議,具體的計劃是,趙匡義在開封城裡搞鬼,耶律休哥在北邊劃謀,他們共同的目標都是李中易。
石守信之所以積極的參與此事,主要是趙匡義的花言巧語說服了他,一旦事成之後,就推舉石某人為新的執政王。
客觀的說,石守信這個人頗有些軍事天賦,論及領兵作戰的水平,只比趙匡胤高,不會比他差。
然而,石守信最大問題是,太過聽信所謂的承諾了。說白了,就是講義氣,講得過了頭。
趙匡義的心裡另有一本帳,目前,只是想利用石守信的實力罷了。畢竟,石守信曾經是一軍之都指揮使,他培養的中高階將領也是不老少。
“化龍兄那裡,怎麼說?”趙匡義早年間出賣了慕容延釗,只能安排石守信去聯絡他了。
石守信歡喜的說:“我都快磨破了嘴皮子,這才說服了化龍兄,他決定跟著我們一起幹了。不過,有個前提,必須是李中易在北邊兵敗身死。”
趙匡義心下暗喜,慕容延釗在京城裡沒有什麼力量,不過,他常駐於磁州,手下掌握著一支大約三萬人的兵馬。
從磁州到開封,走得快的話,不須三日即可抵達,所以說,慕容延釗所掌握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李中易雖然打進了開封城,當上了執政王,卻暫時還沒達到隻手遮天的程度。
在整個大周國內,尚有大大小小的藩鎮勢力十餘處,天下也遠到太平之時。
不僅如此,南唐的李煜登位之後,頗為寵信林仁肇。經過私下裡派人和林仁肇的聯絡,林虎子答應了趙匡義的請求,南唐的兵馬會在關鍵的時刻,渡江支援趙匡義的行動。
趙匡義心裡很明白,如果此戰任由李中易拿下幽州,並把契丹人趕出燕山山脈以外,到那個時候,他們這些人就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幽州城,名門葉家。
葉家的現任家主,南面丞相府左丞葉名鎮,正枯坐在書房裡,悶著頭髮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邊輕輕的敲響,葉名鎮陡然驚醒,隨即輕聲問道:“是忠兒麼?進來吧。”
“爹爹,正是孩兒。”葉至忠一邊小聲回答,一邊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
等葉至忠反手關緊了房門,葉名鎮這才長吁了口氣,輕聲問兒子:“南邊的來人,可曾安頓好了?”
“大人,已經安排在了住院的東廂房裡,僅僅隔著一堵牆,就是朱雀大街。”葉至忠的回答,總算是令葉名鎮鬆了口氣。
早在幾十年前,幽州葉家不僅不會輸給幽州韓家,就名聲和潛勢力而言,甚至遠遠的超過了韓家。
可是,近十幾年來,幽州韓家的風頭日盛,已經穩穩的壓過了葉家一籌。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韓匡嗣的背主求榮,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