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春還禮笑道:“師門大仇,銘心刻骨,一日不報,寢食難安。”
段子羽看看圓覺一眾少林派人,又看看詹春這十幾人,苦笑道:“現今中原武林極蕩,詹女俠欲報師門之仇,來得可不是時候。”
詹春恨恨道:“我也並非單為此事,聽道路傳聞,段師兄被逼退掉掌門之位,崑崙上下無不義憤填膺,是以傾派而至,願為段大俠效前驅之勞,出出這口惡氣。”
段子羽一揖到地道:“段某銘感五衷,只是段某個人進退何足數。只望詹女俠凡事料定而後動,切勿貪功冒進,而為好人所算。”
詹春心領神會,道:“多謝提醒。”又向圓覺道:“大師,我們兩派恩怨終須了斷,不知大師何時有暇,小女子要討教少林武功。”
圓覺冷冷道:“主隨客便,詹掌門何時有興,貧僧奉陪便是。”詹春道:“那就後日上午,敝派至嵩山請教。”
圓覺“哼”了一聲,率同門下弟子徐徐返回少林,段子羽若非不欲與武當大起衝突,真要將他們截至此處。
宋遠橋笑道:“段少俠,聽聞最近要有大婚之舉,到時老朽可要討杯喜酒吃。”
段子羽一揖道:“宋老前輩如肯賞光,段子羽至感榮寵。”
宋遠橋哈哈一笑,武當派人也迤邐而返。段子羽遂約詹春等崑崙派人至府上住下,詹春等對段子羽感慕至極,更思向他請益,道聲“有擾”,便率眾來至段府。
華山二老、寧採和、成楠也被約過府,當下宴開百席,為崑崙派人接風洗塵。眾人盡興暢飲,恭賀段子羽得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說至武林大勢,華山、崑崙兩派堅不欲與魔教聯手,兩位掌門議定,兩派之去向均由段子羽一言而決。段子羽丟了一個掌門,卻儼然成了兩派的太上掌門。
華山派人盡興而去,詹春等自有人安置招待。段子羽回至房中,張宇真接著,斂衽一福道:“妾身接天下第一高手大駕。”
段子羽笑道:“你就認棒槌當針,你大哥、二哥若是知道此事,還不找到頭上來,將我打得落花流水,奪去這名頭。”
張宇真粉面含春,道:“他兩個敢。不用你出手,我就把他倆打個落花流水。”說笑著為他寬衣淨面,兩人解衣登榻。
兩個親熱一陣,張宇真忽然兩頰酡紅,嬌羞不勝,小聲道:“喂,你和司徒妹子的雙修法如何練的?告訴我聽聽可好?”
段子羽臉上一熱,不想這事被她知道了,想恩道:“你心性桃達,於此法門不適,練之有害無益。”
張宇真嬌嗔道:“還沒大婚就偏了心,等到以後還不把我拋了。什麼法門我練不來,就看我願不願練。”
段子羽無奈,只得附耳密授竅要,張宇真聽得面頰火燙,情興盎然,兩人略一演試,果覺欲仙欲死,滋味無窮,繡榻之上勝於神仙境地多矣,直練至金雞報曉方始收功。
翌日上午,詹春等人在演武場上將劍法使將出來,請段子羽點拔。
趙開等人忽然扶著五人到來,段子羽一見是葛氏五雄,每人毗牙裂嘴,痛楚不勝的模樣,大是詫異。
他遣這五人到丐幫與史紅石商議大婚之事,莊內雖人才濟濟,但均出身天師教,惟恐起了衝突,葛氏五雄武功不高,口齒頗便捷,遂請他們走一趟丐幫。
當下驚問道:“五位葛兄,如何這等模樣,又遭了崆峒虛舟子的辣手?”他見五位表情與上次被虛舟子以棋子封住穴道相似,還道至崆峒恨前嫌,對這五人下手。
葛無憂呻吟道:“不,不是崆峒雜毛,是天師教人所為。”
段子羽直感匪夷所思,天師教的人焉能向他手下人動手,道:“葛兄沒弄錯?要不便是你們沒報出我的名來。”
葛無憂道:“沒錯,那人自稱是天師教的大祭酒什麼,我們說出恩公名字,他硬栽我們勾結丐幫,圖謀造反,說看恩公的面子,死罪饒過,活罪不免。恩公,我們若非回來稟告議事經過。早就自殺了,這活罪比死還難受。”
五人咬牙呻吟,段子羽揭起他們後面衣裳,背上要穴附近釘了五枚釘子,張宇真失聲道:“附骨蝕魂釘,不知是哪位師兄乾的?”
葛無病毗牙道:“恩公,史幫主已答應按日送女兒過來,我們兄弟總算沒辱使命,您快一刀把我們殺了吧。”
段子羽心中酸楚,見五人為自己遭此酷刑,著實難過,道:“葛兄莫怕,待我給你們先起出釘子。”
他運起內力,向上一提,葛無病登時痛得殺豬也似尖叫起來,釘子卻沒起出,段子羽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