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小說:九陰九陽 作者:蠍子王

將他點暈,連換二十幾種手法,那釘子真如附牢在骨上一般,怎麼也起不出來;段子羽向張宇真望去,張宇真搖搖頭,道:“這是獨門手法,非打釘人親手撥解不可。”

葛氏四雄跪地哀懇道:“恩公,您快殺了我們吧、我們到陰曹地府也感您的大德。”

段子羽浩嘆一聲,淚眼潸潸道:“五位葛兄,段某無能,致讓五位為段某喪命。待我查清此事,必讓兇手慘叫七日七夜而亡。少了一日我段子羽枉自為人。”他抬手欲以一陽指斃掉五人,以免其非人堪受之苦痛,手指伸出,微微顫動,終究不忍下手。

張宇真驀地攔住他,道:“且慢,或許有法子解。”不一會,便將弓背駝腰的柴叔拉來。

柴叔喃喃道:“附骨蝕魂釘?那是責罰教內人之刑,怎地用在外人身上,亂彈琴,待我看看是誰的手法。”

他睜圓老眼,在釘上摸了陣子,又在釘子附近用手指敲擊幾下入喃喃道:“是小程子下的手。”

張宇真道:“真是我大師兄的手法?”

柴叔喘息道:“沒錯,這手法是你爹親傳與你十個師兄的,每人手法截然不同,當時我也在場,才知道每人的手法。”

他說著,五指顫動,敲擊幾下,釘子便砰地彈出,段子羽接過一看,見釘子滿是倒鉤,又看著釘處,僅一圓眼,對這嵌釘撥釘的手法大是不解,思量半晌也沒想出這手法的道理來。

柴叔既知下釘手法,撥解甚速,段子羽望著這隻瘦如雞爪的手,委實想不通這隻手上何以有神妙莫測的武功,直感匪夷所思。

有頃,五人身上附骨蝕魂釘盡數撥解出來,柴叔起釘手法甚是高明,五人非但不覺疼痛,反感全身綿軟如酥,說不出的適意。釘一起完,五人跪在地上大叩其頭,口稱“爺爺”不止。柴叔笑眯眯拍著他們,叫一聲便應一聲“乖孫子”,面容極是慈祥。

段子羽和張宇真等忍笑不往,段子羽見五人大顯疲憊,遂命人送他們回房歇息,對柴叔道:“柴叔,真兒說您老人家肺臟有傷,我用一陽指為您療治如何?”

柴叔嘆道:“我已是風燭殘年之人了,有傷無傷都是一樣。這傷已積多年,教主當年為我療治,也是百計罔效,不必多費心思了,你柴叔雖老病,守這莊子還綽綽有餘。”說罷蹣跚而去,猶不住喘息咳嗽。

段子羽聽他說張正常也無術可治,自己怕更難奏功,見他老態龍鍾、衰病欲死的樣子,心下黯然。

張宇真笑道:“柴叔是個怪人,他自小在我們府中長大,原是我爹的書僮,我爹收他作師弟,他仍以憧僕自居,不過全府上下可沒人敢把他視作僕人,我小時一出府玩耍,便是他護著我,我爹最寵信他了。”

段子羽將二十五枚附骨蝕魂釘收起,放入一錦囊中,冷冷道:“程汝可程大師兄,倒真擺起師兄架子教訓我來了。”

張字真忙道:“此事有機會當面向他問清,葛氏兄弟渾渾噩噩,其中怕有曲折誤會之處。程師兄是我爹首徒,在教中功勳不小,現掌著三省教務,平日行事雖不免驕橫些,大體上尚不致太越格。”

段子羽忿然道:“分明是我在峨嵋擾了他的事,尋藉口在我手下人洩憤。”長嘆一聲,苦笑道:“我和你好,人家說我投靠天師教,出賣武林,我和青妹好,又有人說我勾結丐幫圖謀造反,就差有人說我與魔教同流合汙了,不過那也是早晚的事。”

張宇真和司徒明月柔語勸慰半天,段子羽心中拂鬱難渲,暗下計議,定要給程汝可一個難堪。

詹春與少林之約已至,段子羽率張宇真、司徒明月及趙開等人同行。張宇真非要拉著柴叔去破羅漢陣不可,柴叔笑道:“毋需我這糟老頭於,有你夫婿的六脈神劍,什麼陣法也困不住,柴叔為你守著安樂窩。”

一行人不日已至嵩山少林,段子羽兩番大鬧少林,少林僧人對之熟悉極矣,見他到來,惶惶傳報。

段子羽方行至半山腰,遙見寺門大開,圓覺已率人在山門外等候,雙方心知肚明,亦不多言,一齊來至寺內的廣場上。

卻見武當四俠早已在座,還有一些生面孔,顯是少林邀來助拳的。少林寺羅漢僧遍佈廊下,幾十位身著鵝黃袈裟的老僧坐在少林主位上,個個合什垂目,神態莊重;這副陣仗顯是為對付段子羽而備,區區崑崙可不值得少林寺如此大費周章。

大家坐地後,宋遠橋首先站起,向四方團團一緝,道:“老朽師兄弟等雖庸碌無能,卻格守恩師教誨,致力於武林間的排難解紛,庶可使各大門派相處晏然,武林中也少了許多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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