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戰艦本身實力上來講,北洋水師和東洋的聯合艦隊各有優劣,總體上有著一定的差距,不過這種差距還不至於大到北洋水師需要避戰的境地。
然而大量低劣的國產炮彈,劣質的八槽煤,還有最底層船員的技能素質差距,高層指揮官的外行指揮內行,最終遺憾的戰敗。
在大東溝海戰中,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擺了一個四不像的‘燕剪陣’,去迎戰東洋的一字游魚陣,而且居然把主力鐵甲艦‘定遠’‘鎮遠’放在艦隊中央保護起來,而把超爛的‘揚威’‘超勇’放在突出部位的最右邊,結果被東洋的聯合艦隊狠狠的痛揍了一頓。
被打疼了的北洋水師,從此就老老實實的龜縮在威海衛軍港不敢露頭,讓東洋國輕鬆的取得了制海權,恣意縱橫在黃海,渤海灣,如同遊弋在自家的後花園。
最後被堵在威海衛軍港裡面的北洋水師,被東洋的聯合艦隊先用魚雷艇連續兩次溜進去,輕鬆松打沉了四艘軍艦,損失了一萬一千噸的噸位。
要知道在大東溝海戰之中,北洋水師損失的總噸位也不過九千噸。
接著,東洋的海陸兩軍強奪劉公島,北洋水師全軍覆沒。
“我曹尼瑪!”
何長纓想著想著就頭疼的一臉沮喪,高聲怒罵著:“這仗除非神仙來了才能打贏!”
何長纓雙目無神的趴在床上想了又想,越想越失望,5萬對17萬,而且雙方士兵和軍官的整體軍事素養差距這麼大,後勤的差距東洋更是甩了滿清幾條街,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打贏的可能。
此時,在這個小小的,黑暗的屋子裡,似乎竟是無比的窒悶,悶的何長纓幾乎都快喘不過氣來。
難道只能放棄,白來這一次,當一個看客,做一個只管自家門前積雪的縮頭烏龜富家翁?
“哈哈哈哈”
何長纓在黑漆漆的屋子裡放聲狂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滿臉的淚水。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裡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昏沉沉間,何長纓的腦子裡不由得冒出來了這樣一段話出來,那是魯迅在《吶喊》自序裡面的一段話,如同一道閃電在他的腦海裡劃過,驚顫的他渾身戰慄,熱血燃燒。
“你都嚇得試都不敢去試,怎麼可能會有希望?”
“你都嚇的做都不敢去做,怎麼知道就一定會沒有希望?”
“假如都像你這麼想,辛亥還會發生麼?在一百年之後,華夏還會成為一個世界級的軍事大國麼?”
何長纓滿頭大汗,喃喃自語。
“夥計,夥計!”
在黑暗裡,何長纓放聲大叫:“筆墨紙硯!”
“夥計,”
“咚咚!”
“夥計,”
“咚咚!”
“筆,墨,紙,硯!”
“咚咚!”
何長纓有若發狂,拼命的在床上大喊大叫,拼命的用大手捶打著床板,發洩著自己那無法言說的顫慄情感。
“你瘋啦?嚎什麼嚎!”
一直在左廂三舍留意著這邊情形的薛迎春匆匆的推門走了進來,在黑暗裡怒衝衝的劈頭蓋臉的給了何長纓一頓數落:“昨夜你神經病一樣的鬧了半夜,還嫌不丟人,沒鬧夠是不?”
一看薛迎春走進來,想著自己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搞的那些狗屁倒灶的齷齪事兒,何長纓的氣勢頓時就弱了,他陪小心的低聲說道:“能不能幫忙給我弄一套筆墨紙硯?”
“筆墨紙硯?”
薛迎春驚詫的提高了聲音問道:“你要那東西幹什麼?”
“我”
何長纓感覺臉羞得有點紅,小聲的怯怯說道:“我想寫書。”
第二十四章 少年中國說
“啊,寫書?”
薛迎春聽了嬌軀一顫,在黑暗裡走到床邊,就去摸何長纓的額頭說道:“何長纓你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韓大嘎子打的是你的腿窩子,又不是你的豬腦子;你呀,你臉上怎麼這麼多的汗水!”
說道這裡,薛迎春的聲音也有些變調,連忙拿火鐮點亮屋內的油燈:“不會是傷到骨頭了吧?可我白天摸著沒有問題呀?”
這那裡是什麼汗水,都是哥流的眼淚好不好。
不過這話何長纓還真沒臉說,他訕訕的說道:“不是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