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呢?”
左寶貴一臉的正色,就連他身邊的副將楊建春,楊建勝也都面露悠然嚮往。
“援朝軍重大活動開幕曲,《歌唱祖國》。”
“都是你小子寫的?”
左寶貴一臉的驚詫。
何長纓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點頭。
左寶貴三人都被震的半天說不出來話,他偏頭對楊建勝說道:“明天你帶兩哨人馬,隨何守備行動。”
何長纓眉毛一挑,高興的說道:“對於這我是舉雙手贊成,不過以誰為主?”
楊建勝微微一愣,自己跟著大人戎馬二十年,從光緒初年打熱河的馬賊,然後到東北的伐木工人,挖金工人,東荒教民起義。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自己這個五品守備的頂子和堂哥楊建春副將的頂子,都是在戰場上拿亂民的血染紅的。
而何長纓不過二十出頭,一個從五品的協辦守備,估計殺只雞手都要抖的讀書人,居然要跟自己爭部隊的指揮權?
“好小子,有志氣,寧當雞頭不當鳳尾;就衝著你這份豪氣,建勝這次黃州之行,以何守備為主,你在旁協助。”
何長纓的這種說話方式,顯然很對喜歡直來直往的左寶貴的脾氣。
他是雞頭,那我就是雞屁股了?
楊建勝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四五歲的協辦守備,心裡腹誹著,卻無奈只好老實點頭。
“既然這樣,”
何長纓高興的掏出煙散了一圈,笑眯眯的說道:“左軍門,那咱們不如索性再玩大一點。”
“怎麼個**?”
左寶貴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牛眼灼灼的望著何長纓。
左寶貴就怕別人不敢打,他自幼父母雙亡,寄居人下,養成了一副叛逆磊落的光棍性子,都已經做到總兵了,次次打仗還是帶頭第一個往前衝,從來不帶的。
何長纓不禁心嘆運氣,現在這平壤城大大小小的總兵,副將,記名提督們,恐怕也只有左寶貴能有這份勇氣和擔當。
葉志超和方伯謙,林泰曾一個叼b樣,因為看得清,看得明白,就一個心思的想逃跑,哪敢跨過大同江江左一步?
豐升阿就是tm旗人廢物的代表,一營騎兵去打挖金工人,能被人家用二十幾杆土槍在白山黑水狙擊的人仰馬翻,落荒而逃。
被百姓戲稱為‘鴨蛋兵’,意思是不禁碰,一磕就碎。
衛汝貴的兵倒是敢打能打,不過軍紀太壞,走到哪裡禍害到哪裡。
何長纓愛惜羽毛,也怕自己的援朝軍沾染了這些惡劣習性,自是主動離他盛軍遠遠的。
江自康性子太弱,馬玉昆以葉志超為馬首,都不是能自作主張,敢當風險的主兒。
“現在既然知道了日軍的行軍路線,元山支隊朔寧支隊暫時離的還遠,野津道貫的本部估計現在還在開城;所以走在最前面,首先到達平壤的肯定是早已出發了的大島義昌的第九旅團。”
說到這裡,何長纓直想輪遍葉志超家中的所有的年輕女性。
真不知道李鴻章怎麼選了這個傻13,當朝鮮戰役的總指揮?
這場甲午之戰,在何長纓看來就是一場傻子打蠢豬的戰爭。
野津道貫,天時地利人和一樣沒有一樣,情報閉塞,軍力薄弱,居然還敢軍分四路奔襲平壤!
而平壤清軍有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又知道日軍所有的動向,完全可以集中全部的兵力,用兩萬的軍力一舉吃下大島義昌的第九旅團。
然後再揮師東進,乾淨利落的吃掉立見尚文的朔寧支隊那兩千四百人馬。
野津道貫伸出來的四隻爪子,轉眼就被狠狠的敲斷了兩隻,剩下的就是再全力打殘四千七百人的朔寧支隊。
估計打完了朔寧支隊,已經得到訊息的野津道貫,就會大驚失色的急忙縮回他的烏龜腦袋逃回漢城,在山縣有朋帶著第三師團過來之前,絕對不敢北進一步。
那麼,整個朝鮮戰爭,甚至甲午戰爭都會重新改寫。
而現在葉志超居然跟個傻b似的,讓兩萬大軍都耗在平壤城傻等著野津道貫過來打!
簡直就是不可救藥的愚蠢!
既然葉志超不是左寶貴,更不是他何長纓,所以在晚上的問策中,何長纓根本連提都沒有提這一策略。
因為對日軍已經膽怯如鼠的葉志超,只要用一句’中堂命令全力防守朝鮮’,就能把何長纓所有的話給牢牢堵死。
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