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品的魯東提督。
江自康是正二品的總督。
不用想就知道,抗倭軍以後絕對是前程什錦,不可限量。
柳剛志無奈的和楊光對視一眼。
之前施威成和陸文傑,還有李響,楊光都勸他,說遠遠還不是時機,結果他不服氣,就硬要試探一下。
難怪陸文傑他們這次直接都不願意過來露面。
“對,咱們兄弟就團結在總指揮面前,好好的跟朝廷裡面那些奸臣老東西抖一抖,保不了兩年,咱們就是一個大清無敵,沒人敢惹的新北洋!”
看到聶鵬程隱秘望過來的眼神,柳剛志只好忍著不爽,大笑著說道:“老李都七十多了,估計等馬關回來,讓天下一罵,也鐵定沒勁兒再蹦了;下面就是看咱們抗倭軍的了。”
“對,下面就是看咱們抗倭軍的了!”
看到柳剛志表態,龍鳳河邊的抗倭軍軍官們都更加的放鬆了,扯著嗓子驕傲的大吼。
當夜,抗倭軍津門旅繼續宿營龍鳳河邊,在第二天清晨,則是全軍拔營,朝著永平府行去。
西洋歷3月17號上午10點,大沽碼頭。
一艘由津門駛向香港的美籍商船,開始起錨,駛向外海。
何長纓,徐邦道,賈起勝,唐紹儀,柳平雲,魯招妹,六人站在船舷上面,望著漸漸離開的碼頭。
在視線裡面,北洋水師的大沽船塢一片廢墟殘骸,南邊海河口兩岸的炮臺群,也是一片斷壁殘垣。
還有抗倭軍的兵站,大沽炮臺總兵府,也都是被大火和炮擊後的大量殘破痕跡。
第七百七十七章 海上二
“嗚嗚”
在汽笛聲中,夏威夷號商船離著大陸線,漸行漸遠。
昨夜在海河左岸,何長纓和匆匆便裝趕來的熊凱玉,有了一席簡短的對話。
計劃和變化之間,往往不可避免的會有著很多的差異。
在下面一段時期之內,兵站將暫交熊凱玉的副官,大沽炮臺留守哨長柳剛毅負責。
兵站裡面除了醫生護工,養傷的傷員,軍屬的家屬,還有近兩百名殘疾,在兵站從事各種事物的退伍兵。
其餘近百名士兵,情報人員,包括熊凱玉,劉士浩,劉廣銘,這些人都將悄悄的離開大沽兵站。
進行潛伏。
而五十餘名教官,津門徵兵處的二十幾名人員,十幾名科技處的技術人員,兩個步兵排的武裝士兵。
將帶著大沽兵站的電臺,還有一批將要採買的物資,以及近期兌換和庫存著的一百二十餘萬兩白銀(這是南洋捐獻抗倭軍最後一點家底)。
在近日長租下兩艘一年長期限的小輪船,悄悄駛往此時依然在日軍手中掌握的營口。
在2月,津門旅南下駐防津塘沽的時候,兵部就下令將津門旅和大沽兵站劃出抗倭軍的序列,歸屬於大沽炮臺。
試圖強行謀奪津門旅和大沽兵站的所有權,還有大沽兵站內的南洋捐獻的銀兩。
現在津門旅根本都不尿兵部的命令,再次和廊坊部隊合軍,就預示著兵部對這部近五千精兵的謀奪失利。
而搬不走的大沽兵站,則成為了朝廷的眼中肥肉。
此時清日戰爭已經進行了大半年,朝廷的戶部,早已經把銀錢用的乾乾淨淨,欠著無數的軍餉。
海關道盛懷宣手裡還有幾十萬兩儲備,放在西洋的銀行裡面還有一百來萬兩銀子,不過這是大清朝廷近期最後一點的活錢。
沒有北洋幫辦大臣王文韶和戶部尚書翁同的同時批准,任憑誰也拿不出來一兩使喚。
就如慈禧在養心殿口諭的‘何長纓部隊的糧秣銀錢,該下撥的就下撥,不能寒了將士的熱心。’其實也不過是表明一個態度而已。
別說銀兩,就是糧秣,都沒人去給他們準備。
在何長纓的歷史上,甲午清日戰爭結束以後,魯東,直隸,甚至遠在數千裡以外的兩廣,發生了多次被強行解散士兵‘鬧餉’的事情。
‘三月四日,被東洋敗於營口來津遣散的清軍3營,因餉糧未發,譁變。’
‘六月二十六日,被遣散的清軍步隊4個營到總督衙門請願,要求按例發放餉銀。署天津鎮吳鳳柱帶馬步隊驅趕彈壓,請願兵丁或落河淹斃,或遭擊殺者甚多。’
‘兩廣總督李瀚章大量招收軍隊,戰爭結束後,遣散了士兵七成多,皆是大量欠餉。遣散士兵蜂湧於督撫衙門’
既然被‘賊’惦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