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這不,癩頭夥計就反抗了。
癩頭夥計何許人也?他不是什麼名人,他只不過是個下人,富二爺的小夥計而已。
富二爺何許人?他不是什麼名人,他只不過是個小酒店的老闆,癩頭夥計的老闆而已。
富二爺一早起來是照例要飲一杯濃茶的,當然這些事不用他來做,他有一個癩頭夥計,每天癩頭夥計會幫他沏上一杯濃濃的茶來。然而今天富二爺起床後,坐在那把唯一看起來氣派擺在堂屋裡的太師椅上,等了老半天,也不見癩頭夥計端茶來。於是高聲喚了起來,然而任憑富二爺怎樣千呼萬喚卻始終不見癩頭夥計來。
“死癩頭,臭小子死到哪去了,一大清早的又跑出去了,真是沒規矩,不教訓教訓就沒把我富二爺放在眼裡,一天光知道吃飯,也不知道做事,白白浪費我的銀子,還不如養一頭豬,唉,真是。。。。。。。”
說著富二爺咕咕噥噥,邊數落邊往外走,來到癩頭夥計房外,抬腿就是一腳,踢開了門。
“懶豬,你。。。。。。。”話音沒落卻驚奇的發現,癩頭夥計的床鋪,被子居然根本就沒開啟過,還端端正正的疊放在那,一摸鋪上還是冷的,似乎昨晚就沒人在。
富二爺撓撓頭:“奇怪,這臭小子究竟死到哪去了?難道是我昨晚罵他了幾句,他就撂挑子走人了?我也沒怎麼說他啊,臭小子,說兩句就不聲不響的走人了,這年頭就怎麼找不到一個踏踏實實做事的人?”
富二爺邊抱怨邊自己動手為自己泡起茶來,富二爺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多年的老習慣不能打破,即使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癩頭夥計不見了,茶還是要喝的。
匆匆喝完茶,覺摸著時間不早了,才動手卸下門板,開啟酒館的店門,算是營業起來。從門背後撈起一把破笤帚,有一下沒一下掃起門前來,之後拿起一條油膩膩破抹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搽起同是油膩膩的桌子起來。當然,在癩頭夥計沒走之前他是不用做這些的,在癩頭夥計走了之後,這些事情自然由他來做,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不起眼的小酒館,在癩頭夥計沒走之前只有癩頭夥計一個夥計,在癩頭夥計走之後就沒有夥計了。富二爺不做這些事的話就沒人做這些事了,除非他不想再繼續開酒館了。如果他不繼續開酒館,他就會餓死。富二爺並不富,相反,在外人看來他很窮,當然是在那些真正的富人眼裡看來是如此。雖然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他的窮並不顯得多麼突出,因為這個偏僻的小鎮大多數人都很窮。
人窮就志短。
在富二爺看來,他只求每晚坐在油燈下數一天賺的散碎銀子就很滿足。
物質決定精神,在富二爺看來,他的精神追求也不高只想有個女人讓他摟。
(據目前看來似乎如此。這當然是作者本人一廂情願的推測,至於富二爺真實的想法,吾非富二爺,焉知富二爺之所想。也許富二爺會有更高的精神追求,那也說不準哦!)
然而這兩個追求似乎都很難,小酒館開在一個偏僻且有窮的小鎮你能指望一天能有多少銀子賺,男人沒有錢長的又不帥自然就沒有女人讓他摟,自從十年前老婆死後就再也沒有女人讓他摟。
所以富二爺現在的樂趣只能是每晚嘬著小酒嚼著花生豆借酒消愁,或者,拿一本雕版印刷的市面上流傳的黃色小說看的是不亦樂乎。這不,瞅瞅門外也沒客人來,富二爺就縮在櫃子旁的椅子上掏出那本早就磨得破破爛爛的黃色小說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之前已經介紹過,富二爺並不富,以開小酒館為生。
癩頭夥計沒走之前好歹有個下人讓他耀武揚威的呼來喝去,所以這讓他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滿足了他想當個富人的虛榮心,畢竟在這個偏僻而且窮的小鎮,能有下人的人家不多,這常常讓他覺得有種鶴立雞群的自豪感。
自從癩頭夥計不告而別後,這讓他很失落,不禁暗自懊悔昨晚可能不該說小夥計,也暗自懊悔平日應該對小夥計好一點。想到這裡,突然覺得就連自己平日喜歡的黃色小說也突然變得沒滋沒味,嘴裡的小酒也跟著寡淡起來。
說到酒,這也是富二爺引以為自豪的,他的酒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味道極醇。雖然平日賣給客人的酒都是摻水的,但這絲毫沒有讓富二爺感到良心不安,賣酒這一行業,都有個心照不宣的商業秘密,那就是往酒裡摻水,無奸不商嘛,不然怎麼賺錢?
富二爺也不是排行老二,只不過他姓富,名二,自從開了酒館,招了夥計,大家就把他叫二爺了。
富二爺的長相也很不足一提,面色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