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下頷微須,眯眼大鼻,嘴些許突出,有點地包天,俗話說:地包天是福相。但,就目前這情形看來也沒有見他有什麼福,就連唯一的一個夥計昨日也不告而別。
小夥計三年前招來的,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就像三年之前,癩頭夥計突然來到富二爺酒館做工,三年之後突然不告而別。三年了,就是養只狗也會有感情的,富二爺平日雖然對癩頭夥計不怎麼樣,但小夥計走之後,或多或少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難受,似乎他已經把癩頭夥計當作自己的一份家產了,現在卻覺得孤單了。
還有就是,平日裡富二爺總是穿著一件灰不溜秋,胸前有著油漬的大褂,攔腰繫這條褐色的布腰帶,躋著一雙底都快磨通的懶漢鞋,走在大街上連狗都不願再多看一眼的,就算是狗會看他,那也是他走路才到狗尾巴而已。
但有時也有例外,每個月有些日子,富二爺也會不告而別幾天,每到這時候,富二爺就會換上一套新的有些刺目的大褂,換上一雙正宗江南宮繡的官靴。沒人知道他去哪,看來富二爺也有不為人知道的秘密。富二爺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所以不管風吹雨打,還是下冰雹,富二爺都是雷打不動的自然消失好幾天,而且呈週期迴圈性。
(二) 春成家
如果說富二爺的消失是秘密,然而百密有一疏,隔牆都有耳,沒有不透風的牆。
如果沒有那一晚,富二爺的秘密也許不會被外人知道,然而事情就那麼奇巧,無巧不成書嘛。
富二爺有一個鄰居,叫春成嫂,春成嫂是春成的老婆,三十七八來歲的年紀,長的還算可以,應該屬於風韻猶存的少婦型,如果把臉洗乾淨了,抹上城裡女人用的御寶齋的胭脂水粉也算得上是個美人了。
但春成是不會給老婆買御寶齋的胭脂水粉的,春成是春成嫂的男人。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是有幾分姿色的,不抹那些胭脂水粉已經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光棍盯上了,如果再抹上那些胭脂水粉豈不是自己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