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烙月跨過了青春期進入了壯年,他也必須如此,仇恨讓他成長了,讓他以弱為恥。
敲門聲打斷了烙月的思路,他忙起身開門?,陳曉隨即走了進來。說道:“出去走走怎麼樣?”
看著天已黑盡,烙月笑道“好啊,我也想去看看鐵槍鎮的夜景如何!”說完兩人便提劍出了房門。
初春鐵槍鎮的夜,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與桂陽府的熱鬧喧譁,完全不同。
這裡的人晚上好似沒有逛街的習慣,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沒有一盞亮著的燈,更難看到有人經過。即使有人,也是急衝衝的趕路,深怕見著鬼一般。
烙月被這緊張的氣氛弄得精神抖擻,丟失了白天趕路的倦怠。
陳曉卻是心中發愫“靜得太嚇人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老覺得有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們,就等著我們往它的圈套裡鑽。”
烙月笑了笑“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你還是先回去吧。”
“那你呢?”陳曉膽戰心驚地問道。
“我心裡面好奇,不看個究竟我是睡不著的。”烙月心中已然下來決心,要探探這鐵槍黑夜的神秘。
此話剛一說完,黑暗中便傳來粗重的呼吸聲,還有狗發怒般的嗤鼻之聲,烙月感覺後背生風,猛一回頭,只見一對火一樣的眼睛襲了過來。烙月當即流了一身冷汗。
第二十一節 夜戰群魔
眼見惡魔將至,烙月快速地將陳曉擋在身後,立在當地,全身每根毫毛都豎了起來。。被這強大的殺氣罩著,烙月不覺握緊手中的長劍,只待看清眼前的東西,好立馬拔劍刺過去。
那知這怪物竟然在幾米開外便停了下來,打量兩人一番,轉身便離去了。陳曉被嚇得躲在烙月身後,一動不動,半天回過來神,問道“這是什麼怪物啊,太嚇人了?”
烙月故作鎮靜說道“我猜是頭巨狼。可是它為什麼突然就停止了攻擊了呢?”
這時夜中走來一人,說到“這是一頭火眼蒼猊。專吃人肉的怪物。你倆命真硬,它可能是佩服你無畏的勇氣,所以饒你不死。感謝老天吧,小子!”
烙月笑到“前輩在夜中漫走,這才是真正的無畏!”烙月已經聽出他就是路上搭話之人,心中大為快慰“快活林前就是前輩吧,自從在桂陽古月湖畔見到前輩的絕世輕功,晚輩便已羨慕不已!”
來人一聽笑到“這樣你也能聽出來,不錯!孺子可教也。”走近一瞧,只見來人童顏鶴髮,白衣飄飄,仙風道骨,不似凡人。卻正是那桂陽城古月湖中的白鬚老頭。
兩人一見不禁肅然起敬,陳曉忙將那詭異琴譜取了出來,要還給老頭。老頭只是一笑,不去接拿。
卻是縱身一越,跟笑聲一起消失在夜空之中,這才傳來老頭的聲音:“此西三十里,林中一老翁。空山獨幽處,自在是閒人!但攀奇峰頂,雲裡聽琴聲。或得仙人緣,俗物只相贈。”
聲音越說越遠,漸漸地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聽罷,兩人搖了搖頭,只是不懂其中意味。無奈兩人只好回客棧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日兩人便辭了鐵槍鎮,繼續朝西而去。
一路上,烙月心中總是不安,總覺有人跟在身後。直覺告訴他,他們被盯上了,可是任由烙月絞盡腦汁,卻是既看不到盯梢之人,也無法擺脫,它就像一根尾巴,走到那便跟到那。
山路崎嶇,兩人只好下馬步行,緩行半日,烙月大覺怪異,卻是走來走去都只是在林中,林深樹密,兩人竟然看不到了日頭。
恐怕已經丟了方向,迷了路途。
陳曉也覺得奇怪越走道路越發崎嶇難行,怪石深林突出,這地上的路也似乎越走越長,總無盡頭。眼看天已麻黑,烙月大驚“不好,我們迷路了!”
陳曉也有同樣的疑慮,此時聽烙月也這麼說,心中越發深信不疑,開始不安起來“怎麼辦,這蜀州歷來荒僻孤野,咱不會遇上食人部落、吃人的野獸吧!?”
烙月笑到“食人部落?那只是傳說而已,可能沒有。吃人的野獸只怕是有的。”
陳曉本就害怕,聽烙月這麼一說,就更加的害怕了。很快,天便逐漸變得漆黑,兩人還只是在深林中掙扎,找不了出路。
黑夜一來,便是魔王的天下,鬼怪的家園。這時只聽深林中傳來一聲聲悲涼悽婉的吼叫,像是群魔合唱一首悲涼的輓歌。
陳曉緊緊抱住烙月的臂膀,不停地叨唸著阿彌陀佛。手心卻是止不住的冒汗“被你這烏鴉嘴給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