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了。你說怪不怪?”
陳曉聽烙月這麼一說,便拿出那詭異琴譜,仔細看了一下,說道:“這的確是本琴譜啊,音律雖有不同的地方,可再怎麼看,它也只是本詭異的琴譜罷了!難道竟是一本武功秘籍?”
烙月見陳曉不信,便想將那經脈流通的功法在給陳曉演習一遍。那知竟又不得其法,烙月心中只有一本琴譜,聽到的只是純粹的音律,卻再領悟不到那種奇效。
第二日,烙月下了床,便想和陳曉上路朝西而去,只想早日見到那蜀南奇峰峨眉,好了了陳曉的心願,那知陳曉只是不肯。
“等你病好了,我們再去吧!現在去也不行了。”陳曉看了烙月一眼,繼續說道“等我走到峨眉峰,只怕雪已封山,就咱倆這樣,一個病號,一個柔弱,恐怕沒到金頂,我們便已被凍死在山腰上了。”
烙月一聽,心中好不淒涼,想我烙月也是個丈夫。現在卻因為天寒,寸步難行。心中感懷,只是沉默不語。
只聽陳曉又說“我家在這三州鎮也是有生意的,還有一個院子,昨日我已經叫人打掃出來了,我們隨時都可以住進去。”
烙月心中卻是一驚,問道“沒想到你父親生意做得這麼廣?”其實心有愧疚,自己本就是仇恨陳湯為富不仁,這才綁架陳曉,沒想到現在卻又要住到他的院子裡,想想都覺得諷刺。
陳曉說道“我也不知道多大,只知道凡是我去過的地方都能找到陳家旗下的店鋪。”
烙月當即不再說話,當天兩人搬進了陳曉的院子。院子不大不少,卻是小橋流水、碧竹青松、亭臺池魚皆有,確的確是個養病的好地方。烙月不禁在心裡感慨“富人自由富人福啊”
沒過多久便下起了大雪,烙月這才誇陳曉有遠見,否則現在還不知被困在哪個地方呢。看著飄飛的大雪,烙月這才徹底打消了今年去峨眉的念頭,而是專心去練那琴譜中的功法。
漸漸地烙月便明白了一點習練琴譜中功法的訣竅,但凡你心中沒有一物,只需讓那旋律在你的腦中、心中跳動,不加任何阻撓,任由真力隨著這旋律在筋脈中傳送、流轉即可。
難怪之前只要烙月一練這琴譜中的功法,便血液噴張,五臟六腑疼痛。只是因為烙月體內有正義門修習得來的真力,這兩力相遇,必然在體內鬥個勝負。如此這般,就好似烙月體內是個戰場,烙月那受得了。
所以也多虧了溫雲霸,震傷了烙月,廢去了他的武功,不然烙月恐怕還不能修習這琴譜之上的功法。可是也不能得意忘行,誰也說不準這功法會給烙月帶來什麼樣的傷害。
凡是有利必有弊,老天是最公平的。
烙月即得其法,便晝夜不停地練習,練得久了,便慢慢積攢了一些真力,五臟六腑的傷也在慢慢痊癒。
奇怪的是陳曉無法修習這琴譜中的功法,在她眼裡,心裡只有這曲譜,卻聽不到那神奇的旋律。烙月不信,便將那旋律演奏出來,陳曉聽是聽得到旋律了,可是又無法引起共鳴,說到底只是音樂。
兩人難免感慨一個“緣”,只當是陳曉與這套功法無緣。幸得她本也不愛這武藝功法,倒是覺得它要是一本琴譜的話更好。
可是陳曉越是這樣,烙月越是過意不去。只得將正義山莊的飛羽劍法細細拆解了,一遍遍地給她解釋清楚,解釋通透。陳曉這個倒是能學,而且悟性很高。
等陳曉基本掌握飛羽劍法後,竟然還能根據自己的理解變換一些招式,目的只是為了更適合自己。烙月甚是欣慰,心中暗想,只怕這陳曉將來倒是一位難得的高手。
熬過了嚴寒的冬天,烙月的身子便完全好了,五臟六腑再沒有疼痛的感覺。於是兩人打點行李朝西南方向行去。陳曉本想再等些時日在往蜀州去,可是烙月非要堅持,陳曉拗不過,只得跟隨他去了。
穿過三州鎮,兩人便進入了蜀州渝北府的地面。
蜀州是夏國西南的一州,古有語: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大治,蜀未治。到了夏國也不例外,蜀州名義上雖屬夏國節制,可是蜀州一直都處於分裂狀態,其中幾個府縣各擁重兵,攻伐不斷。
大夏國所設的蜀州的州官陶騫只是個有名無實的擺設,宣德皇帝乾脆封他為鎮西王爺,卻只是駐兵渝北府,防止蜀兵北上中原。所以渝北府的實權實際上是掌握在陶騫的手裡,那府君卻又成了一個擺設。
如今的陶騫傭兵十萬,卻是一心要掃平蜀地,做這真正的一方霸主,此是後話。
兩人進了渝北府,只覺這道路越來越崎嶇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