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聽烙月和自己說話,忙抬起頭笑道“沒,沒心事啊。”看了溫馨一眼,又說道“天快黑了,我找個客棧住下吧!”
烙月雖然是聲名在外,但其實這渝北的人沒有幾個真正認得他的,所以就算他在這大街上亂走,只怕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而且在這熙攘的人群中,誰又會刻意地去注意誰呢。
烙月‘恩’了一下“好的,我也累了”說完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客棧,溫馨忙跟了進去;陳曉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
烙月正要將定金交給掌櫃的,那知那掌櫃一看到陳曉,慌忙舍了烙月手中銀兩,走出櫃檯對陳曉說道“見過小姐!”
陳曉忙一把拉住掌櫃的,說道“不要聲張,給我準備三間上房。”
掌櫃的忙說道,我這後院有幾間廂房,一直沒有待客,既乾淨又雅靜,比上房好的多。
陳曉點了點頭“好”
說完,掌櫃的前面引著三人進到了後院;烙月和溫馨一愣,才又跟了上去,這客棧竟然是陳湯開的,烙月好一陣感慨。
待掌櫃的離開,烙月才對陳曉說道“陳姑娘好面子啊,看來今晚我們要省下不少銀子呢!”
溫馨見陳曉有如此面子,心中一對比,只覺自己矮了一截;心中雖服,嘴上卻不服,說道“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又不是她自己開的!”
陳曉聽出了溫馨話中的意思,臉一紅,說道“是啊,這跟我有什麼干係呢!”說完看了烙月一眼,又說道“我倒是希望能流浪江湖,做個逍遙的人,可惜事與願違。”
烙月笑了一下“這麼好的日子不過!要不是被*無奈,誰願流浪江湖!?”
陳曉聽烙月這般說詞,問道“你喜歡這樣的生活!?”
烙月長期飽受顛簸流離的苦,在正義山莊待不安穩,在縉州待不安穩,在川府也待不安穩,其實他多想有個安穩的家,有個天黑可以奔去的地方。可惜這個地方自從他生下來,就註定了他不可能擁有。
見陳曉問,烙月默默地點了點頭。
陳曉一喜,上前握住烙月的手,說道“你真的願意過這樣的生活??”說完痴痴地看著烙月的眼睛,卻忘記了溫馨的存在。
溫馨剛剛醋意未消,又見陳曉又這般問,這般動作,她那還穩得住,一把將烙月拉開,對陳曉說道“不願意!”陳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臉紅著進屋去了。
見陳曉進了屋子,溫馨說道“你要敢再和陳曉糾纏不清,我就……我就……”溫馨本想說句狠心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忘了要說什麼。
烙月忙捉住溫馨的手,將她攬到懷中,說道“你瞎擔心什麼呢,我這輩子有你就足夠了!”
溫馨卻掙脫烙月的懷抱,說道“就會哄我,你和陳曉天天如此,早晚惹出事來。你不那麼想,不擔保別人不那麼想。”
烙月瞪了溫馨一眼“不要胡說?”說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溫馨忙跟了進去,說道“你知道嗎,聽你說你要娶真武公主的時候,我可嚇壞了!”
“我已經在心中發誓;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讓別人將你搶走了。”溫馨說著,只是出神地看著烙月,面頰泛起一層紅暈。
烙月只是喝茶,不敢正視溫馨,前路太過渺茫,他怕自己忍不住許下不該許的承諾,害了她。
溫馨見烙月不說話,坐到烙月面前,看著烙月,說道“你是不是怕爹爹不同意!”溫馨想了想,又說道“不管爹爹是否同意,我都要跟著你!”
烙月這才說道“我現在大仇未報,已是四處流浪的人,被官府追捕不說,如今又攤上這樣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過了今天還有沒有明天。你不怕嗎?”
溫馨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怕!只要能和師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說完倒在桌子上,閉上眼睛,沒多久便傳來了均勻細長的呼吸生,她睡著了。
烙月搖了搖頭,溫馨先是被蒼狼王擒到蒼狼寨;逃出來後,又沒命地往渝北急趕,她已經好久沒睡過一次好覺了。烙月看著心疼,輕輕將溫馨抱到臥床上,替她脫了靴、蓋了被,自己卻坐在床前,細細的端詳,看著看著,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陳曉將這些全看在眼裡,心中好不難受;要是烙月也能這般對待自己,那該多好,那就算揹負那許多流言蜚語哪有算得了什麼呢;想著想著,竟然掉下了眼淚。
命運就像是個無形的牢籠,將她牢牢地關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不管她如何掙扎,都逃不出去,只能看著一切與自己漸行漸遠,最後流一行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