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只聽門外一個聲音叫道“走吧,朵兒。”
烙月一聽這聲音,頓時想起了馨妹。
這聲音太像了,若不是朵兒說她是自己的師傅曉夢夫人,烙月定然認為這便是溫馨了。朵兒也是聽話,向烙月示意一下便出門去了。
一陣晨風颳過,朵兒師徒二人便遠去了。烙月半天反應過來,這人必定是馨妹,他在夢中無數次聽過這個聲音。一定是,肯定沒錯。
忙追趕而去,一直追出去十來里路才看到兩人的身影。烙月正要上前搭話,只見這曉夢夫人手往後一揚,烙月只覺一股冰冷之氣傳來,待要躲避,卻那還來得及。
只覺右肩劇痛,兩根銀針已嵌入其中,烙月被這針一擋,撲通摔在地上,只覺四肢好像砸得幾乎碎掉。烙月頓時清醒過來,本來這樣的暗器平時來看,是決計能躲過的,今天卻沒躲過,實在是敗的難堪。
烙月躺在地上,半天不想起來。過了好一半天,烙月只覺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這才睜開眼看是什麼東西,只見朵兒正站在身旁,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遞給烙月,烙月正要伸手去接。
只聽一聲碎響,瓶子立粉,一股清香散在空中。烙月大怒,撿起一塊碎瓶,翻身而起,朝夜空中彈射而去。夜空中傳來一片樹枝的斷裂聲,斷裂聲一過,夜空中竄出一人,卻正是阿朵的師傅、蛇穀神醫曉夢夫人。
一席潔白的長紗裹著一副完美的軀體,細腿、修肩、指如蔥,但卻是白紗遮面,看不清長何模樣。
這夜中鋼針便是她所擲,烙月只是覺得體軟無力,聞到那瓶中的清香,這才稍微清醒一點,這曉夢夫人出招之快,拿捏之準,武林中絕無僅有,就算是美人,恐怕也是支帶刺的玫瑰。
烙月還未與她交手,便已經兩次著了她的道。烙月自認為武功不弱,可是這曉夢夫人似乎正是他烙月的剋星,既沒有躲過當先的兩根銀針,也沒有避開她最後擲出的石子。
烙月心中說道“真失敗。”
這曉夢夫人在夜空中受吳世鳴這一擊,心中也大愕。這擲出的瓶子碎片雖然沒有擊中她,卻將一根碗口粗細的樹枝折斷,真力之厚,天下絕不多見。
朵兒竟然惹上這樣的高手,此時要不剷除掉他,將來對朵兒有害無利。於是拔出手中短劍,便要結束烙月的性命。看這人粉面白皮,雖然有幾分俊俏,但多半是個登徒浪子。
他多半是看了朵兒的臉,見色起心,該死。於是短劍拔出,便封死了烙月全身要穴,意在必殺。
烙月冷笑一聲,並不閃躲,施展輕功緊緊貼住曉夢夫人劍尖,曉夢夫人只覺劍雖與這人接近,卻怎麼也刺不到,心中更加無法估計此人的功力,難免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付。
曉夢夫人劍法精湛,並無破綻,她雖傷不了我,可是我要在劍招上勝過她確也是件難事。心又想這人曾被慧遠老和尚的強掌所傷,想必內功造詣並不如這劍法高明。
於是乘機退後幾步,將真力提起,斷斷續續朝曉夢夫人打出五掌,正是雲息功中的‘波濤力,順風勢’的巧勁;曉夢夫人覺一股強過一股的勁力朝自己撲來,心口發痛,嘴角微微發腥,慌忙退後幾步將真力全部提起,雖然躲過了攻擊,卻已是苦不堪言。
烙月見曉夢夫人潰敗,心中氣已銷,便不再發難。那知這真力一卸,吳世鳴只覺全身痠麻,撲通復又倒在地上,再使不出半點力氣。只見曉夢夫人提劍朝自己走來,透過那遮臉的黑色面紗說道“我本不想傷你,只讓你躺上幾個時辰,如今怪不得我了!”
烙月體內有血蠱護體,應該是百毒不侵的啊,這曉夢夫人銀針上到底是塗了什麼東西呢。他只覺全身的血蠱也好像喝醉酒了一般,只是在血脈之中搖搖晃晃,不知所以。
他體軟無力,眼睜睜看著曉夢夫人提劍殺他,卻是無法躲閃。剋星,真是剋星。
第一三零節 採花浪蝶
你說這曉夢夫人銀針上塗的是什麼毒藥呢。。其實只是醫者用來麻醉的一類藥。只不過各家用法不同,而曉夢夫人的卻是靠銀針將藥物渡入血脈之中,方能生效。
烙月中了銀針,發著本不會這麼快的,只是他動用了真力,接連施展了波濤力、順風勢,周身血流加快,這才使他快速進入了麻醉的狀態,這才轟然倒下,做了曉夢夫人砧板上的魚肉。
後悔啊,這下真是大意了,沒想到西厥三萬追兵都沒能殺死我烙月,到頭來卻死在這樣的一個女人手上,不免悲從中來,卻已是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曉夢夫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