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舉在空中卻刺不下去,這人雖然看似兇狠,卻有一顆善良的心,要讓她殺人,恐怕是有點難了。可是一想到烙月見過朵兒,說不定會給朵兒帶來災難。
心中使勁回想這樣的罪惡,只有使勁把他想得壞些,這一劍下去才能變得理所當然了,可是她不知道這人做過什麼罪孽,只是看他長得俊俏,有些輕佻,必定是個採花浪蝶,不知道禍害過多少良家婦女,我這也是在為民除害呢。
於是舉起劍,閉上眼睛,一劍刺了下去,那知朵兒死死地握住她的劍刃,哀求道“師傅,你饒了清風哥哥吧,這幾日,是清風哥哥救了朵兒!清風哥哥不是壞人!”
曉夢夫人見血從朵兒手中浸了出來,心痛不已,可是見到她如此袒護眼前的人,難免又下起狠心,必定是聽了些花言巧語、甜言蜜語,受了迷惑,這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但卻柔聲對朵兒說道“你把手放開!”
朵兒聽師傅語氣和緩,以為得救,自己這才鬆手,那知自己剛一鬆手,那劍便嗖的一聲刺了出去,朵兒慌忙又捏緊雙手,可劍已刺到烙月身上,烙月被這痛一下驚醒。
這人心如此狠毒,不可能是馨妹,看來我是認錯人了。
虧得朵兒拼命捏緊劍,少刺了兩分,否者烙月已死。烙月盛怒,一掌便劈了出去,曉夢夫人怕傷了朵兒慌忙鬆開手中的劍,翻身躲過掌勢,站在一邊兀自發憟。
“你是誰,欺騙這樣一個孩子,你不內疚麼,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烙月就沒想過人性是什麼,天下要是有人性,他烙月全家就不會被宰殺殆盡,他烙月也不會受盡追殺、天涯亡命。若是有人性,託婭那樣的女子就不應該死,阿日斯楞那樣的畜生就不應該活。
可見根本就沒有人性這個東西,上天雖睜著眼睛,卻看不到人間的疾苦,特別是看不到他烙月的疾苦。
更可笑的是我什麼時候欺騙朵兒了,我有什麼好內疚的。心中有氣,也不辯解,可是這曉夢夫人為了一個孩子就和烙月急,看來這孩子對她很重要,又或許這孩子就是她的女兒,要不然她怎麼會如此著急,如此護著她呢。
既能這樣為保護朵兒不顧一切,甚至為了朵兒殺人,可見這個人是有她口中所說的人性這個東西的。烙月也欣賞這樣的人,至少她不會像阿日斯楞、少布那般無情。
可他也懶得去辯解是否欺騙了朵兒,雖然他根本就沒有欺騙朵兒。這人是誰呢,為何聲音和馨妹如此相似呢?
“我叫什麼不重要,我倒是想知道你叫什麼?”
曉夢夫人一聽烙月這話,頓時翻臉,雖然這話聽著平常,可是曉夢卻聽出了其中的挑逗意味,當下斷定這人不僅是個採花浪蝶,還是個武功高強、又纏人的採花浪蝶。
“你不配知道!”曉夢夫人脫口而出,卻是撿起劍來,準備拼死一戰。
烙月最受不得人激,你越是這樣看不起我,我越是非要讓你看得起我,聽聞江湖人稱這曉夢夫人是武林第一美女,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白紗下面到底長著什麼樣的一張臉,看配不配得上這江湖第一美女的稱號。
心思想到了這裡,卻是忘了身上的痛,對這個曉夢夫人著了迷。心動不如行動,烙月已然邁開了步伐想要去摘這曉夢夫人的面紗。
曉夢夫人卻也不是一般人物,見烙月手伸過來,立馬就明白了烙月的意圖,長期以來,在她面前騷情的江湖浪客不少,可是能揭開她面紗還沒有出現。
烙月手還未伸到,曉夢夫人短劍已然削了過來,只怕烙月再不將手縮回,便要被一劍削成兩截。烙月變招極快,一招不中,立馬就地躍起,躍上曉夢夫人頭頂,隨即伸手又來揭。
曉夢夫人身子一斜,讓過烙月伸出的手,隨即舉劍刺向烙月,烙月慌忙一個旋轉,貼劍而過,伸手又來揭。
曉夢夫人慌忙舉起劍鞘,將烙月手擋開,卻是向後躍了出去,頓時和烙月拉開了距離。
令烙月驚訝的是,曉夢夫人一和烙月拉開距離,隨即舞開了劍,這件似真似幻,好像是飛羽劍法,又好像是大道歸元劍,既有靈動的成分,也有飄渺虛幻的成分。
看得烙月好不心驚,卻只見這件化為劍光,朝烙月刺來,卻有點‘諸葛大名垂宇宙’的味道,但是劍劍都是實招,卻是一下子將烙月全身罩住。
好傢伙,烙月還未見過如此精妙絕倫的招式呢;一時間不想看曉夢夫人的樣子,倒想看這曉夢夫人將這一套劍法使完。
曉夢夫人卻是奇怪,這劍招分明已將烙月全身籠罩了,可是這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