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快的是陳曉們剛一走,曉夢夫人回過頭去,卻好似在抽泣,只是白紗遮蓋,烙月無法看得真切。不過這異樣也只是在一瞬間罷了,若不是烙月心細,也難發現。
等曉夢夫人回過頭來,烙月仍舊站在當地,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曉夢夫人又擺開了主人的架勢:“尊駕也該走了,我這蛇谷中峰從不留客,更何況男客!?”
烙月卻好似沒有聽到。我到底也救過朵兒一名,現在不但身上餘毒未消,最重要的是腹中空空,我總得吃一頓再走吧。所以就算是聽見了,也當做是沒聽到。
看著烙月無賴模樣,曉夢夫人又生起氣來!卻只見朵兒看著她,眼中好似碾出了淚水。
第一四一節 中峰石牢
蛇穀神醫曉夢夫人不顧烙月有傷在身,便要將他趕出蛇谷中峰,烙月只是心中有氣,偏不離開。。
竟然開始欣賞蛇谷中峰美麗的風景來,這地方當真是塊福地;中峰與群山相比,面積雖小,卻比群山高出很多,高聳入雲,險峻異常,想要憑攀援之力登上峰頂,果真是不可能的。
只有這對面山崖離此較近,卻也相隔了幾十丈遠,不借助外力也是無人能夠跨越的,當真有“一根鐵鏈懸天際,不是飛鳥難近身”的險要。
中峰之上,花香瀰漫,雲遮霧繞,又兼群山環抱,一峰突起。人身在這個地方,不僅有種眾星捧月的快感,還有種身處世外仙境的清靜恬雅。
總之這個地方讓烙月覺得,可以不用去理會世人的愛恨情仇,將一切煩惱都拋得乾乾淨淨。
於是他不禁笑道:“這真是個好地方啊?”
曉夢夫人本是要烙月離開中峰的,那知烙月竟然誇起這個地方來,這分明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嘛,曉夢夫人哪能忍受,拔出寶劍,又想要和烙月打上一架。
朵兒慌忙勸道“師傅!你就讓清風哥哥留下吧!他現在餘毒未清,出去會死的!”
其實這曉夢夫人並不是個無情之人,只是現實讓她學會了冷酷,她既然沒有將烙月這個人看透,就不會冒險將他留在中峰。這人武藝高強,誰知道他留下來有什麼樣的企圖。
這中鋒之上,盡是女子,鬧出點什麼事來就不好收拾了!
不過看見剛剛被救,如今還自虛弱的朵兒,她心中還是感激這個人的。再看烙月,雖然他強裝鎮靜,但其實剛才的毒藥讓他受害不小,若是常人,只怕現在已一命嗚呼了,可是這個清風卻沒有死。
這時只見送人出谷的蘭兒和鵑兒回到了廣場,曉夢夫人給兩人交代一陣,無非是多防著清風的話而;烙月聽得慣了,也不去在意;曉夢夫人說完,將朵兒交給蘭兒、鵑兒,拖著身子上樓去了,她也受傷不輕。
朵兒看著清風,只覺得心兒亂跳說不出話來。他剛才可是中了毒,忙給他把脈。這脈一把,朵兒就覺得奇怪;脈象紊亂不堪,清風應該是沒救了,可是這人卻在她面前,除了雙手發黑之外,並無其他的異常。
再仔細看清風手上的黑塊,卻是在漸漸消退,或者說是濃縮,最後只是在手心殘有一個黑塊,就像握著一朵雲。
朵兒忙問清風怎麼回事,清風只說解釋他也不知道,只是這毒素好似擴散不開,不僅不擴散,竟還在減少。其實這血蠱本身就是人間奇毒,麟童的毒只怕還差些。
不過還好當今世上中了‘血蠱’的人不多,若是讓朵兒知道他中了血蠱之毒,只怕烙月的身份也就暴露了。好在這朵兒年齡尚輕,也未見過血蠱,沒有辨認出來。
蘭兒、鵑兒兩位姑娘也覺得清風神奇,這人藏在高樓,她們也在高樓,可是竟然沒有發現他;還能頃刻間俯衝而下,抓住麟童;而且以身試毒,將朵兒的毒全吸到自家身上。
最最最讓人著迷的是這人長得俊美倜儻,瀟灑風流;這世上的男子有情有義的吧,武藝未必高強;武藝高強的吧,也未必長得俊美;可是眼前這人卻三樣都全了。
蘭兒、鵑兒忙把烙月和朵兒扶進了房間。烙月只覺扶她的女子,身體溫暖,香氣撲鼻,卻是蘭花的味道,脫口說道“姑娘可是叫蘭兒麼?”
女子臉一紅“我是叫蘭兒,公子是怎麼知道的?莫非公子認識我!”
“我不識得姑娘,卻識得姑娘身上的蘭花香味!”
說完已將烙月扶進了閣樓之中,烙月慌忙道謝。蘭兒卻是說道“公子坐著,我去取些解毒的藥來?”說完帶上門去了。
這房間之中珠簾懸掛,香爐中正往外散出一陣清香,卻與女子身上的蘭花香味相似,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