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便有想起了他的罪行,想吃託婭的罪行。於是那綻放開的花朵立馬枯萎在臉上,在春日中結了一層冰霜。託婭好恨阿日斯楞,他為什麼那麼無情,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心思呢,恨,這恨深入骨髓。
愛得越深,恨得越深。等到淡漠了在乎,恨也就消散了,可是對於託婭,這恨仍在,仍在增長,看到阿日斯楞一次便就增長一次,深一次,刻骨專心痛一次。
烙月看著兩人模樣,只是心酸,這阿日斯楞雖然被恨,但仍然是幸福的,比烙月幸福。
烙月被拋在一邊,頓覺無趣。一個人馬也不牽,慢悠悠地朝草綠處走去。
過客終究是過客,沒人會去在乎。
小白馬長的極快,大半歲長出了別人一歲的個頭,站在群馬中已經有了幾分看頭,周身的白毛光滑流淌,垂在一邊,頸上的鬃毛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剪過,誰也不忍心傷害這匹風雪中的逃生的精靈。如今鬃毛已經有兩尺來長,齊刷刷垂在一邊,陽光透過白毛射來,射的眼睛發瞎。
這白馬越長越大,脾氣也長了,現在除了烙月和託婭,誰也不能挨近它,更不必說要騎了。就連烙月,心中也在納悶,眼看這小馬一歲將臨,快到馴騎了,只是它這個模樣,恐怕是馴不熟的。
烙月走到那草坡上坐了下來,看著遠方,看著地平線,思索著自己的未來,思索著自己的仇恨。這時只見西方一片白色越拉越近,像極了戰場上白色的鎧甲,烙月忙站直了身子細察。
正驚訝前方白色物體是什麼東西,只見白色物件前面突然轉出幾個黑點朝烙月這方奔來,奔到近前才知道是四匹快馬,馬上卻是西厥計程車兵,只見當頭一人說道“你可知道位叫黑唐古的勇士!”
烙月轉個心眼,指了指前面的營盤,那四匹快馬便飛似的朝大營飛去了。等到白色物件挨近,烙月才發現竟然是幾百只羊,後面卻跟著三個漢子和一個衣服破爛、兩肩飾有鳥羽的奇怪女子。
雖覺得奇怪,卻也只能看他們從自己的眼前向營盤去了。烙月悄悄跟在後面,準備去看個究竟。
那領頭計程車兵喊了半天不見到黑唐古,便找了阿日斯楞,硬是把眼前的羊群塞給了阿日斯楞,代為轉交“我等是受了王命將這些賞賜給黑唐古勇士的,這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賞賜。豈有帶回的道理。”
說完將那三個漢子和奇怪女子叫了過來。說道:你們可是大王賞賜給黑唐古勇士的僕人,千萬照顧好了黑唐古勇士,惹怒了他,小心大王叫你們不得活命。”說完帶領身後的的兵士復又朝西奔去了。
阿日斯楞看見士兵去得遠了,方叫了聲:“黑唐古,你給我出來吧”,烙月這才從帳包後面冒出頭來。“這可是大王給你的賞賜,你有什麼不高興的!”
烙月說道:“你要高興,給你得了;我既不會牧羊,更不需要什麼僕人;這些對我沒有用處,卻是莫大的麻煩。”
阿日斯楞也不管烙月,吩咐眾人在營盤西側給烙月支起了三個大帳,並送了傢俱什物,託婭也幫著收拾。烙月看著生氣,把託婭拉住“這不是要把我給趕出去嗎?”
託婭指了指站在一旁發呆的飾羽的奇怪女子,笑了一下,意思是她住哪兒呢。烙月很為生氣,把那女子及三位漢子叫過來。說道“我不需要什麼僕人,大王把你們賞給了我,我就有權給你們自由。你們走吧,從此做你們自己去。”
那三個漢子一聽,相互對視一眼,喜極而泣,跪在烙月面前,連忙道謝,卻又深怕烙月反悔,三人結隊朝東去了。只剩那一個女子仍舊站著不動,烙月問道“你為何不走?”
那女子看著三個男子朝烙月跪下,又朝東去了,自己正自奇怪。原來烙月說的是西厥語言,看來她並不懂。烙月便又用那藏語言問道“你為何不走?”
只見那女子還是滿臉狐疑,也沒聽懂烙月的話。只聽她咕嚕一陣說道“您有什麼吩咐?”烙月一聽,驚喜異常,這女子說的竟然是漢話。
在這廣漠的西厥草原上,竟然還能夠遇到中原人,烙月近年來沒聽見一聲夏話,哪能不高興。可他到底不想留下這個女子。便也用漢話說到“你走吧,我不需要僕人,你自由了!”
那想這女子聽了這話仍然站著不動,烙月說道“你為何還不走?”
女子卻不說話,烙月壓著怒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說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以前的事我也一概不記得了。只記得我要殺一個人,為何要殺我也不記得了。”說完她看著烙月,烙月從這眼神中看到了一樣東西,最熟悉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