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條裂縫。
烙月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凝在亭子柱子上,他也愣了。
他竟然輸給這個六年前還一點武藝也不會的女孩身上,他覺得自己臉紅,畢竟這些都是烙月傳授給她的,而且是在漫不經心中傳授給她的,可是卻被她演繹成這個樣子。
天才……
蕭楚玉也在一旁驚呆了,這樣的手法連溫雲霸那老小子也沒有,看來我曾經敗給這小丫頭,卻是一點也不冤枉。
烙月身子從石柱上慢慢滑了下來,但覺口中甜腥,一口血已然湧上喉嚨,可還是被烙月硬生生壓了下去。
他輕輕啪了啪身上的泥土灰塵,笑了一笑“果然好功夫,難怪你能讓如蕭老前輩這樣的人也甘心聽你調遣。”說完恭維的話,烙月雙腳點地,飛身上到亭頂俯看著月奴。
月奴也在驚訝,這一招應當是傷了清風才對,可是清風卻還是這般談笑自若,竟好似無事一般。一時間竟然連月奴自己也拿不定了主意,不知道清風是否已經受傷。
不過沒有徹底擊敗烙月,這沒有打擊到月奴的自信,而是讓她有了激情,只見她彈地而起,當身子和烙月站在亭子上的身子齊平的時候,驟然啪了出去。又是一排風龍,洶湧著朝烙月襲來。
這次烙月不再後退,而是站在亭子之上,長劍一揮,立馬裹起身邊的空氣,頃刻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渦流,越裹越大,越轉越急。風流加上寶劍的寒光,空氣立馬冷得如結了冰一般。風龍才與渦流一接觸,也被帶轉動起來。一時間漩渦裹著風龍以烙月為中心旋轉起來。
末了,烙月真力一散,風龍便呈放射狀沿著切線的方向向前飛出去。風龍落到周圍的屋頂之上,只見樹倒瓦摧,好一場殘酷的景象。
這就是烙月的真功夫,螺旋勁中的渦流盾,是一切攻擊的剋星。
月奴怔怔地看著清風,沒想到清風竟然能夠接住她的這一招。這人不愧是他追尋這麼久的人;到了此時此刻,月奴終於認定了清風這個人。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烙月攻城,要讓烙月當上海州之王。
就算吳蹤手中握著那封信,月奴也不怕。她相信自己能夠克服一切困難,所以不管這州府內衙密室的這封信中的內容是什麼,月奴都要攻下海州城,實現她的目標。
可是她到底只是個帶著病的孩子。
幾招過後,烙月看到月奴的臉又從剛剛的紅潤變得蒼白起來,再吹夜風時,月奴也連連咳嗽起來。蕭楚玉本來還在驚歎烙月‘渦流盾’的威力,感慨後生可畏。此時見到月奴咳嗽,慌忙上前扶住月奴,重新給她戴上面紗。
可是月奴哪裡原意,只見她一把扯下面紗,瞪視著烙月,滿臉的不甘心,口中卻說道:“再給我一杯酒!”
這是蕭楚玉卻說道“萬萬使不得,這酒不宜過量,否者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月奴聽了蕭楚玉的話,知道這酒只能暫時讓她身體發熱,可是酒勁一過,她便比不喝酒時還要虛弱。這酒能給她一時的快慰,卻也在吞噬著她年輕的生命。
她在玩火。
看來烙月是贏定了。
可就在這時,只見月奴飛進亭中。將酒壺中藥酒一喝而盡,然後扯開面紗,從亭子中也竄上了亭子頂上;與烙月相距不到三尺,四目相對,竟然看不到半點敵意,只有少年的倔犟。
第二一九節 攔截加急信(17)
月奴知道自己身體的模樣,她這是活一天算一天,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一命嗚呼了。<;冰火#中文。所以凡是她想幹的事,她都會竭盡全力。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從來,沒有那樣的資本。
所以她今天必須擊敗清風,讓清風甘心攻城,完成月奴的計劃。她現在不是和烙月爭勝負,她是在履行對自己的承諾。她要在接下來有限的時間內,堅守她的信念,實現自己所想,完成她的使命……
而烙月呢?
看著月奴嚴肅的表情和錚亮的雙眼,閃現出少年的倔犟。烙月在心裡感覺到不安;這樣的一個孩子,他到底背上了什麼樣的包袱。是什麼讓她如此痴迷,非要吞併大夏。
烙月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但是月奴她自己知道。
烙月看得心中不忍,開口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如此痴迷,非要將大夏鬧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呢!”
月奴看了烙月一眼,開口說道“我不奢望清風大哥能明白我,但是清風大哥記住,妹妹我是不會害你的。也許我有自己自私的地方,但是我的決定一定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