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事嗎?”
陳曉也在猶豫,清風必然是烙月不假。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在為這個人祈禱,希望他能躲過一劫,重獲新生。可是今天發現這個活著,她卻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了。
看他的樣子,武藝自然是提高了,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去了哪裡,有什麼樣的奇遇,又受了多少苦難。如今他回來了,殺宣德不成,又來到了海州。
他真是叛臣陰明德的後人麼?他來海州是為了什麼?來找隱太子妃陰雪諾的嗎,他和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有什麼煩惱,有多少煩惱?他要幹什麼,我又能幫他些什麼呢?
看著朵兒天真的樣子,陳曉有點猶豫。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朵兒烙月的過去,他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以清風的樣子活在世上,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為什麼非要知道呢?”
“我看得出來清風哥哥有心事,太多的心事。可是他不願對我說,我想幫他,可是又不知道怎樣去幫他?”
又一個痴心的女孩在他的身邊。
陳曉走到了清風的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說道“我可以進來嗎?”
話未說完,只見烙月出來開了門,人皮面具已然撕掉,露出他原本白皙的臉。幾年過去了,這個人從一個老氣橫秋的少年,突然變成了一個清爽的青年俊才。如今看上去,他比六年前只怕還要年輕一些。陳曉本以為他在屋中傷心,那知事情相反,烙月卻是笑著將她讓進了屋子。
怎麼回事?他應該很傷心才對,怎麼突然間又榮光煥發了呢。“你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是說面具嗎?你們都認出我來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況且這面具戴得我實在難受,我早就想把它撕下來了。入皇宮刺殺宣德的就是我,這你早知道了吧?”
烙月拿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可是他給自己的內心又戴上了面具。他將內心的喜怒哀樂全都隱藏起來。他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不是他該哭的時候。他若撐不過這一刻,那他二十幾年來的堅持就白費了。
“我知道!”
“你還準備把我抓回去交給宣德處置嗎?”
清風突然間的變化讓陳曉一時有點難以接受,感覺他又變得討厭起來,像清風一樣討厭。她突然想到,這傢伙曾今在床底下偷聽她和齊可人說話,頓時紅了臉,卻哪裡還記得要將烙月抓回去交給宣德呢?
“抓什麼抓啊?宣德皇帝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烙月還沒有搭話,只見眭麟手中提了酒,也不敲門,破門而入。“早知道你是烙月,我就找你喝酒了。想當年我們在古月湖畔痛飲,那才快意呢?怎麼樣,今天還敢和我痛飲一番嗎?”
眭麟的出現頓時打破了原有的氣氛,烙月哈哈一笑“有什麼不敢!”接過酒罈,將蓋子一揭,當先喝了一大口。酒入喉,一陣辛辣傳來,烙月眼淚也差點冒了出來。
草原上待的這幾年,烙月其他的有沒有長進不說,喝酒倒是長進了,硬是被阿日斯楞、棘達他們給練出來了的。酒量不好,才怪呢?
眭麟看著烙月的爽快,自己也揭開蓋子,灌了一口。走出門去,飛身上了屋頂,烙月不堪落後,飛身也上了屋頂。四目對視一眼,笑了,屋頂對飲。
“我倒是想知道烙月兄這些年的奇遇!”
烙月毫不吝嗇,灌過一口酒,將在草原的一番遭遇說了一些。只是這些說起來太多,烙月撿了重點,只把和周林相遇的那一段給說了,這周林也算是一代才子了。
眭麟一聽不見得多麼的驚訝“沒想到和我爭奪五決才子的周林竟然是西厥的小王爺少布。這人苦心學習中原文化,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這恐怕不僅僅是喜愛大夏文化的那麼簡單吧?”
烙月感慨道“能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金鑾殿上的那一把黃金龍椅?”
眭麟看了烙月一眼“烙月兄弟不愛麼?”
烙月笑道“眭麟兄弟不也舍了高官厚祿,選擇浪跡天涯的快意人生麼?”
“是啊!要是我做了官,只怕現在是案牘纏身,不僅要為民勞神,還得時時擔心頭上的烏紗帽是否保得住,還得朝三叩,晚三拜,匍匐在那把黃金龍椅之下。就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又有什麼意義呢。莫不如現在‘飛上雲樓一罈酒,笑與君朋說古今’”
“好氣魄。”烙月說完有喝了一大口,真不愧是五決才子啊。烙月就沒有這樣的氣魄。可別忘了這人還身中西方魔女‘相思豆’的毒,他竟然還有這樣快了的心。
相對而言,烙月被仇